第37章 哀家和言妃掉水里你先救谁
太极殿内，明寒脸色苍白躺在床上，像是易碎的琉璃，惹人心疼。
太后坐在床边，整夜不眠不休照顾让她异常疲惫，此刻手支着脑袋勉强小寐。
明寒缓缓睁开眼，嗓音沙哑：“母后……”
太后于睡梦中恍惚听到明寒在唤她，猛地睁眼，果然人醒了，总算有点笑容：“皇儿，你醒了，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？饿不饿？想不想吃饭？”
“母后，您一次性说这么多，儿臣该先回答哪个好？”
太后一拍脑门：“瞧母后这记性，皇儿刚醒来，一定很难受，哀家让御膳房熬些小粥。”
明寒摇头：“儿臣觉得很好，不饿，不想吃饭。”
“不想吃饭这怎么行，哀家去把张太医唤来。”
明寒拉住太后：“母后，儿臣没事。儿臣昏迷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太后轻描淡写：“言妃心思歹毒给你下毒，哀家已经把她打入天牢。”
明寒挣扎起来，不料气急攻心，不停咳嗽：“绝无可能！她不会害儿臣的！母后这件事一定有误会，请您让儿臣查明此事。”
太后心疼给明寒拍后背顺气：“东西是从她宫里搜出来的，怎么会有假呢？还是皇儿觉得母后和她不和，故意找茬？”
太后拉下脸，不高兴。
皇儿醒了不关心母后，心心念念想着言妃，她这个当母后的比不上心上人。
唉，年纪大了，心眼越发小了。
明寒安抚：“母后也是饱读圣贤书的人，儿臣不信母后会如此草率。儿臣也相信言妃为人，这件事存在诸多疑点。”
太后叹气：“她很好，母后没有为难她，等你好一些再去看她吧。”
“到底是心里有了人，今时不同往日，哀家老婆子比不得。也罢，忙……都忙……忙点好啊……哀家抱着先帝的牌位过日子。”
太后熟练掏出手帕擦拭不存在的眼泪。
明寒耳尖发红，脸上终于出现颜色：“有儿臣在，母后怎么会成为空巢老人呢？”
太后立刻发问世纪难题：“哀家和言妃掉水里你先救谁？迅速回答不要思考。”
明寒：……
“儿臣选择一起救自己沉河。”这种世界未解之谜到底是谁想出来的？
子女对父母有救助义务，明寒不可能抛下太后去救言听禾，也不可能为救太后抛下言听禾，他做不到。
如果注定有一个人无法活下来，那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是他呢？
太后不赞同，用“不上道”的表情看着明寒：“哀家会水，用不着你救。把英雄救美的机会留给心上人不好吗？”
明寒顺从：“还是母后考虑周到，儿臣不会让母后掉水里。”
梅妃于清凉殿中绘画，她下笔迅速，线条灵动，桃子丰满，蜜蜂圆滚，生动有趣。
宫人通报长公主与秦嫔来了。
梅妃放下毛笔，起身相迎：“二位来找是为了言妃的事吗？”
段星诧异，她能未卜先知不成：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“我猜到的，秦嫔和魏贵人为言妃的事奔波劳累，能找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。不知长公主为何而来？是来兴师问罪？怀疑我给皇上下毒？”
段星道：“你未免把自己想到太重要，皇弟敬重你，是有愧于你，本宫可不同。如果你真给皇弟下毒，本宫第一个饶不了你！”
有愧，指的是离王一事吧。
这件事当时京城传得沸沸扬扬，秦以沐略有耳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