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楷直视李奇好一会儿,叹了口气,道:“好吧,朕今日既然败在你们手里,朕也输的心服口服,朕答应你们,放你们去日本,但是朕得事先申明,仅限今日,今日一过,朕就不敢保证了。”
“多谢皇上法外开恩。”
李奇面色胜利的微笑说道。
赵楷转头望向秦桧,示意你这刀可以拿开了吧。
秦桧皱了下眉头,又瞧了眼李奇,他为人非常谨慎,这可是皇帝啊,他哪里敢轻易松手。
李奇挥挥手,笑道:“虽然帝王之言不可信,但是我们这里有两个人,而且还有武器在手,皇上万金之体是不会敢冒这险的。”
秦桧这才收回匕首来,作揖道:“得罪了,皇上。”
赵楷伸展了下胫骨,笑道:“秦桧,你知道你和李奇差在哪里吗?就在这里,你始终无法猜透对方在想什么,因为你太多疑了,故此你一直都有所保留,虽然你非常恨白七娘,但是李奇一日未输,你就不敢动白七娘,反而还得好生照顾着,否则的话,相信枢密使也不敢让白七娘冒此险,你没有看穿他,而他却看穿了你。”
李奇急忙道:“皇上,都到这地步了,你还在这里挑拨离间,未免也太那个那个了吧。”
赵楷道:“你是想说朕无耻?”
“我可没有这么说,这种事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”
“世上最无耻之人便是你了。”
赵楷怒哼一声,突然道:“秦桧,你先出去,朕还有点事得单独跟李奇说。”
秦桧一听,这哪行,万一我一出门就被乱刀砍死了,那我找谁哭去。
不等他开口,李奇就道:“这可不行,我们现在是二对一,而且还有武器,要是秦桧出去了,那岂不是一对一,这太危险了。”
秦桧一个劲的点头道:“正是,正是。”
“原来你们还知道怕呀。”
赵楷笑了笑。
李奇道:“做这事的人,谁不怕了。”
赵楷道:“你们如果怕朕反悔,只有一个办法,就是挟持朕护送你们去日本,否则的话,朕依然可以等你们下船时反悔。”
此话一出,秦桧和李奇用眼神交流了一番。
李奇突然问道:“皇上为什么要与我单独谈?”
赵楷哼道:“亏你还好意思问,日本可是我大宋的邻居,朕必须得知道你回日本后会怎么处理两国之间的关系。”
“这倒也是。”
李奇点点头,又瞧了眼秦桧,“但是秦桧马上就要成为日本的宰相,他在这里应该无妨吧?”
赵楷淡淡道:“这是君与君对话,宰相始终是臣子。”
“啧啧,皇上,你还真是比较阴险,又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。”
李奇说着,又朝着秦桧道:“秦桧你先出去吧,我以我的夫人们向你保证,就算我死,我也一定会让你活下去的,也许我这人常常视承诺于狗屁,但是我从不以家人起誓,这是第一次,也会是最后一次,因为我李奇不是忘恩负义之人,你此番助我,我一定会兑现经济使向你许下承诺。”
李奇了解秦桧,秦桧同样也了解李奇,点点头,又向赵楷行了一礼,道:“我先失陪了。”
说着他就往门外走去。
赵楷突然道:“等下,差点忘记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帮朕解决。”
秦桧一愣,回过头来,笑道:“皇上指的是李纲的事?”
赵楷点点头。
他非常器重李纲,目前朝中也只有李纲最适合司法院院长,更为关键的是,他知道这是秦桧设的圈套,那他肯定要为李纲翻案。
秦桧笑道:“皇上,我秦桧虽然在某些方面有些自傲,但是面对枢密使可从不敢麻痹大意,如果我布下一个连我自己都能够破解的局,那么我又怎敢拿出手,这岂不是自寻死路。”
赵楷道:“难道你真的没有办法?”
秦桧道:“就算我现在交出凶手,皇上认为百姓会信吗,如果百姓这么容易相信,那么皇上随便找个人去顶替凶手就行了,现在的问题不在于案件的本身,而是百姓先入为主,认定了李贤就是杀人凶手,即便找到真凶,那么百姓也只会认为我们是在官官相护,暗中交易,这样不仅会伤害到李纲,同样也会伤害的皇上和朝廷的信誉,到时依法治国只是一个笑话罢了。”
赵楷当然知道这一点,现在已经过了破案的黄金时间段,而且大理寺也已经结案了,若是普通百姓的话,翻案可能还会帮助二院获得一些名声,可是李贤是李纲之子,是官宦子弟,这就完全不同了,如果替李贤翻案,那么百姓下意识就会任何这是李纲在后面操纵的,他们不会去看事实如何,他们只会认为这就是官官相护,但是这不能怪百姓愚昧无知,要怪也只能怪那些官宦子弟平时就为非作歹,以至于李贤落得如此惨境。
秦桧这个局的最厉害之处就是在于百姓对官宦子弟的看法,然而,这一点常常令人忽视,这就是秦桧的过人之处,他总是能够抓住其他人无法察觉的一些细节,从而给予致命一击。
赵楷眉头紧锁,秦桧突然又道:“不过我解不了的局,或许枢密使会有办法,我也非常想知道枢密使究竟能否破解,皇上何不向枢密使询问一二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