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宁池听了个真切,他知道了呀~
而赵宗珩这个意思,很显然并没有要追究的想法,而是让随便寻个借口打发了,左右也是要上刑场的, 既是死在了牢里便也省事了。
沈永志的口中未曾问出关于毒药有用的线索,而韩玉郎那边也未曾在死去的中年男人尸首当中搜寻出可用的证据,幕后之人尚未露出丝毫马脚。
朝中大臣都以为,引起皇上如此震怒的原因, 是因为沈家意图弑君。
倒是平白让沈家背了口大锅。
沈庭回宫之后便将自己关在了屋内,叫了好几桶水, 反反复复的擦洗着自己的手,明明手上已经没有丝毫污渍, 他却像是生理性厌恶一般一定要把手擦拭干净。
那令人作呕的味道,是沈家人的血。
沈庭在牢狱之中出现让沈家陷入了极大的恐慌, 沈永志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沈庭手下的鱼肉, 任他宰割。
那个在沈家苟且度日的人,何时成了这般可怕的存在……
沈庭闭上眼,将沈家那些人的面容从自己脑海之中甩开, 那些惊慌恐惧哭泣求饶, 声嘶力竭叫喊的人啊, 终于再也不会在日日夜夜的空隙里钻入他的脑海之中了。
正殿里赵宗珩收起了折子, 走回床边躺下, 丝毫没有要询问司宁池做了什么的心。
“想吃什么?”赵宗珩神色平淡,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, 眼眸深处荡起几分难言的温柔。
他从来都不知道, 原来他能如此宽容。
只要关乎她, 他能纵容至此。
“粥。”司宁池眨眼望着他应道。
“好。”赵宗珩弯了弯唇,扭头叫了王成祥吩咐下去准备膳食。
别以为皇后说喝粥就真的只做一碗粥,那各色小菜点心全都得配齐的。
赵宗珩养伤这些日子一门心思想赖在凤梧宫,最后因为外臣踏足后宫多有不便,赵宗珩不得不回了自己的承明宫,还非得要皇后相伴,美其名曰,侍疾。
皇后呢,则是时常叫了许昭容来帮忙,一来二去的赵宗珩对许昭容倒是眼熟了。
就是这个眼熟,时常将她当成端茶倒水的奴才……
皇上的伤势日渐康复,而那边鲁王也提出了返回封地的旨意,这也将是最后一次与皇上洽谈小郡主与圣王的婚事, 而这一次倒是鲁王不好意思了。
因为……
小郡主要悔婚。
他是百般相劝, 言说着圣王的好也未能说服自己的宝贝闺女,便打算先回封地容后再议,谁知小郡主不想走了, 支支吾吾的言说京城热闹,她想留下多玩些时日。
鲁王无可奈何,只能主动像皇上说明情况,征求皇上的意见。
赵宗珩自是大喜过望,小郡主愿意留在京城那可是再好不过了,赵宗珩直接赐封号,平阳。
公主是朝阳,而小郡主却能得封平阳。
可见皇上对鲁王的重视,此意不就是在说小郡主的地位与公主齐平吗?
鲁王心满意足,领着方之瑶前来谢恩,皇上准其住在宫中与皇后作伴,更是让小郡主欣喜不已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