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可如何是好!”
罗文忠有些着急,师爷也不知道该如何破局,恰逢此时,一名文士进来,说明其幕僚身份后,与罗文忠密语了几句,罗文忠当即大喜过望。
“哈哈哈,走走走,升堂去,看看我们的魏国公如何破局!”
徐鹏举不仅要审陈涛的案子,还让人在衙门外敲锣打鼓,说是为了平掉登闻鼓所鸣的冤屈,应天府内所有人都可以来伸冤,衙门一概受纳。
百姓们自是不信,只是看热闹,没谁当那个出头鸟。
徐鹏举也不急,正等着审陈涛的案子呢,结果没一盏茶的功夫,真的有人来喊冤了,而且是乌央乌央一群人。
看到这些人,徐鹏举心里有数了。
便让衙役将人带上堂来。
却不想这近百人,全部是状告淮王的,有人哭诉淮王占他家田地,有人哭诉淮王放贷逼死家人,有人哭诉淮王强占他妻子……
堂上。
张执象有些不理解,问道:“这些人都在状告淮王,此人罪大恶极不成?”
对此,徐鹏举不屑的笑了下,说道:“恰恰相反,这一任淮王叫朱祐楑,是以庶子承了他嫡亲哥哥的位置,从小就是个老实孩子。”
“他哥哥朱祐棨倒是个浪荡的,早年就把身子骨玩垮了,所以才英年早逝。”
“朱祐楑嘉靖四年才继位,这些人状告的事情,恐怕都是朱祐棨做的,那些人故意张冠李戴,也是没有办法。”
“大明的封王都在北边,长江以南的,只有江西有三支封王。”
“宁王已经被诛灭,就只剩下淮王和益王了。”
“但是益王朱祐槟可真污蔑不动,当初受封的时候,他为了节省朝廷开支,甚至都没有新建王府,住的是原来的荆宪王朱瞻堈的府邸。”
“朱祐槟每日勤俭节约,只吃素食,从不买新衣服,衣服都洗得发白了,平日里最好读书读史,往来交游的都是文人,名声极好。”
“这是真没办法告。”
“所以选来选去,又要够分量,是个王爷,又要没什么实权的,又要不太离谱,江南的事不能弄到中原去。”
“最终就只能选淮王朱祐楑来了。”
张执象本以为他们会找些真事来发难,却没有想到连案件都是污蔑的,更离谱的是,淮王不是在饶州府吗?这些原告,一夜之间,就飞到应天府来了?
“这也太假了吧?”
“人或许是假的,但案子应该是真的,朱祐棨造的孽,要连累朱祐楑了。”
“我们得查清楚才行。”
“是得查,但定然是不好查的,如若我猜得不错,刑部应该已经出动了,淮王那边不日就要被押送到应天府来,他们会以登闻鼓是太祖显灵惩罚子孙不肖为由,先把淮王的案子钉死,然后再向万岁爷发难。”
“现在怎么办?”
“查案,一起查,巡城御史陈涛的案子,淮王朱祐楑的案子,都查,把水搅浑了,我们才好办事。”
(ps:朱祐楑是个好王爷,历史上,他将女儿嫁给了王府小吏的儿子,而且还答应了女儿的请求,去了封国爵位,以普通女子的身份去侍奉公婆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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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