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等如斟酌好怎么开口,以夕已经缓声解释了句,“我知道我该等等援兵的,可当时情况急,哪里想得了那么多,而且这不没事。”
以朝依旧冷着一张脸,“你们若是出了什么事,让我怎么办?”
以夕一怔,微微仰头看着他,“生气了?”
以朝身子宛如青松直立的挡在人面前,脑袋却偏了过去,只露出半张紧绷的俊脸,“我没有。”
以夕忽然抬手,摸了摸他的脑袋。
以朝顿时僵住。
“这么别扭,我又没说不留下。找个腿脚快的,去催一催府医。”
以夕耸了耸肩,转头去吩咐人,正巧看到被人领进来的钟离廷,“啧,客人来了。”
客人?
屏风之后的小室里,如抱着薄毯从小榻之上爬起身,微微探头,一眼就看到了方踏入正厅的钟离廷。
对上如一双漆黑眼眸,钟离廷轻勾了勾唇角。
这里比他想象的把手还要严密,别院里到处都是身着铠甲,腰配长刀的士兵。巡逻的,站岗的有条不紊,这别院俨然已经成了半个军营。他孤身一人站在这处,依旧十分沉稳。
如眨了眨眼,刚想回他一个更灿烂的笑,就被一道修长的背影隔开了视线。
如:“……”
以朝冲着一旁小厮喝道,“去,备水,带人去浴堂整理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小厮应了声,小心翼翼地走上前,做出请的姿态,“许公子,汤池在这边,您这边请。”
这一语出,厅内的几人都惊了一惊。
对此毫不知情的以夕率先出了声,看着那小厮,“什么许公子?”
小厮被问得一愣,也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,磕磕绊绊道,“就是许辞许公子啊……”
钟离廷在心底片刻后的惊诧后,面上也十分精确的浮现出惊讶与疑惑,“许辞……是谁?”
以朝一手抚上额角,“倒忘了这回事。”
以夕看向他,“我怎么听不明白,你们打什么哑谜?”
“简单来说,就是有个人,和这位长得,嗯……怎么说呢,我觉得长得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,名唤许辞。”以朝简单道,“你没见过,是顾兄认识的人,我把人带来府上呆过一阵,所以府里的人见过他。”
顾忌如闺誉,当着一众人面,他没提如的事,一概推到了顾执言的身上。
以夕:“我以前怎么没听你提过?”
钟离廷:“有这么巧?”
以朝心情很好地解释:“大众脸吧,撞脸也没什么奇怪的,没什么好特意提的。”
钟离廷:“……”
以夕不可置信道,“要有机会,我倒是想见见,是不是真有这么像。”
“那你应该见不着了,人趁着战乱跑了吧,”以朝啧了一声,摇头叹道,“可惜我白搭了五千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