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他单方面想娶我，是我想嫁给他。”
“小姑娘家家说这话，不怕被人笑死。”
如不服气地辩驳，“可我就是喜欢他，为什么不能说，难道我就非得挑一个我不喜欢的？”
以朝眯了眯眼，没有说话，定定看着她。
看得如有些不自在地垂下头，他才缓缓开口，继续说道，“我不愿意把你嫁给他。”
如猛地抬起了头，与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对上，“可你方才在楼里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以朝一点不虚，“我说我会考虑，又没说一定同意。”
如转过头，“阿姐……”
以夕摸了摸她的脑袋，却没有帮她说话，“先上车，回去再说，祖母还担心着呢。”
“哦……”
马车已然等在了道上，如与以夕上了马车，以朝和那些带来的兵将一起骑上了马。
士兵隔了段距离，不远不近的缀在后面，以朝打马行在马车一侧。
如感觉到了车帘微动，却明显被他方才那句给气到了，扭过头不愿理他。
以朝却喊了她一声，“月牙……”
如不自在地咬了下嘴唇，被以夕推了推，才转过身，掀开了些车帘，“干什么？”
以朝不紧不慢地骑着马与他们的马车并行，目光朝内撇了一眼。
下一刻，如听到他开了口，“你还小，我自有我的考量。”
“……也没比我大几岁。”如小声道。
“但我是个男人，比你更知道男人什么德行，男人的后院养再多美娇娥都不会嫌多。”
如看向他。
这话以朝说来可信度不高。
就他这清心寡欲的态度快能去当和尚了，二十都出头了，身边还空空荡荡的，也不是没过启蒙丫鬟，只是后来也被他打发嫁了出去，至今连个通房都没立，让旁人看来像是多为未婚妻守身如玉一样，可他却一直也不提成婚的事。
“我不一样。”以朝注意到她的视线，道。
“怎么就不一样了？有些事只你能做到，难道旁人就做不到了吗？”如有些气闷。
“我说我不一样，是说我情况不一样，以往是东奔西跑的顾不上，一直想等稳定了再说，可我还是会娶妻会纳妾，家里人丁单薄，我不可能就只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。”
如愣了愣，没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