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己都这样了,还有精力操心旁人?”卫令笑了一声,回过头。
如继续追问道:“所以廷哥人呢?”
卫令摸了摸鼻子,含糊道:“我们不是一路的,不过廷哥应该忙完就来这边与我们汇合了。”
他们的眼线毕竟伸不到这周饶宫里,钟离廷打到中途才得到宫里人跨江跑了的消息,以为如也被那些人一并带走了,所以第一时间带兵追了上去,结果没想到,人反而被他在清扫宫里时给碰到了。
只是这未婚夫、未婚妻的,卫令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旧情纠葛,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了。
如有点急了,“他到底去哪儿了?他是不是受伤了?”
“那不至于,不至于……”卫令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榻上的人不老实的爬了起来。
“嘿,”卫令立马转身将人按了回去,“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,走路都费劲吧?你还想出去折腾?”
“廷哥是不是去追江行云了?”
卫令:“……”
如忽然笑了出来,“卫哥不会觉得我在担心廷哥伤到江行云吧?”
卫令依旧没说话。
如也不生气,坐了回去,无奈笑道,“我和江行云幼时是有过婚约,但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的,后来出了意外,他到了年纪就另娶了,旁的我们就没有什么多余的关系了。只是后来我不愿意再嫁给他,他就变着样折腾了很多事,把最后一点旧识之谊也都折腾成仇了。”
卫令拉了把椅子在榻边坐下,玩笑一般道,“给皇后也不当?”
“也不是人人都有那个野心的,要我觉得,束缚在宫里哪有在军营自在。”
“这个,嗯,其实……”卫令欲言又止之时,士兵终于抓着不知从哪儿揪来的太医进来了。太医很是狼狈,腿都软了,几乎是被士兵架进来的。
卫令住了嘴,站起身,扶着如坐起来,在她背后垫了个软枕,安顿她靠坐下来,“先让大夫看看。”
榻上的人太医是认识的,只是旁边的是带兵攻进来的敌军吧?
太医还待多看两眼,就被身旁一身血腥气的士兵推了一下,“别愣着了,看病阿。”
太医踉跄上前,把脉的手都是哆嗦的。
如露齿一笑,“太医您别怕,他们都不是恶人。”
太医,“……”并不觉得。
明明这一屋子都凶神恶煞的。
好不容易太医才稳下心神把完脉,又问了些问题,才低声与如解释,“郡主的伤看起来并无大碍,都是些小伤,精神不振只是因为疲劳伤了心神,一会唤个医女来处理下伤口,这两日再仔细养养,别再劳心劳力就好了。”
“好,多谢太医。”
她身上的确没什么大伤,如随医女简单擦洗了一遍,将身上的血腥味都处理了个一干二净,好好的将养了两日。
卫令怕这两日刚破城还有叛军趁机作乱,就直接宿在了偏殿守着,处理军务也都是在偏殿处理,将宫殿守了个严严实实,也杜绝了如偷跑出去找人的可能。
直到第三日,如在殿里守着,听到旁边侧殿传来一声将士中气十足的禀报声,“将军回来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