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言，如轻抿了抿唇，细声细语地回答道：“不是。”
以夕不由问道，“那是在哪儿？”
在哪儿？
……她一直都在尉州军府，她是一睁眼就在尉州境内。
倘若眼前人说的都是真的，那她为什么会从原本的周饶跑到中容的腹地里？
或许，是他们认错人了呢？
但像到足以让对方确信的模样，还有同样位置的同样胎记，这些又不得不让她相信。
如有些纠结，她该不该说实话？
一番挣扎，她还是没说出口。
如心底惴惴，最后半真半假地答了面前的以夕一句，“在巴陵。”
“巴陵？”以夕微微蹙眉，“你怎么会到巴陵去？这么长的时间，你可有家人，可是被人拐卖到了巴陵？”
如扣了扣手指，对此如实道：“我不知道……没有人拐卖我。我一睁开眼，就是被哥哥捡到了。”
“哥哥？”以夕不由对她口中突然冒出的这位神秘人产生了一些好奇。
这黏腻的称呼，要让以朝听到，估计要气死了。
还有，既然她口里喊哥哥，那应该是个年轻人。自家小妹又骨朵一般……
以夕顿了顿，手摸了摸放在桌上的长剑，语气和缓道，“他可有欺负你？”
如偷偷瞧了一眼。
总觉得她如果要说一句不好，面前的人都能直接去把人砍了。
顿了顿，如认真地强调道，“哥哥她对我很好很好，给我吃，给我穿，还教我许多，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以夕总觉得她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，怕伤了她的心，犹豫片刻，以夕才斟酌道，“他若真对你好，便不会让你做这种事了……他是不是，把你卖了？”
以夕原是不想问这些的，但是听她描述，只怕她是给人骗了。
“哥哥没有，”闻言，如忍不住争辩道，“他才不会。”
以夕欲言又止，“那你怎么会……”
“这个……”对于她的疑惑，如不知如何作答。
她总不能说因为他们暗算人下毒，她佯装入府来偷解药吧……
不打自招的行为太傻了。顿了顿，如小声地说道，“是我自己愿意来的，他不知道。”
“傻姑娘。”以夕一心觉得她是被别人言巧语给骗了，死心塌地的为人牺牲，一时又是心疼又是气氛，半晌才叹了一声，“捡到你的人是谁？”
以夕自动把那想象成了家徒四壁，需要卖身赚钱的穷苦人家。
若真是好人，她也不介意给一大笔银子酬谢人家。
若是如她所想那般是个巧言令色的，那估计也等不到她出手，以朝就要把人砍了。
对上以夕的视线，如却良久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以夕顿了顿，又问道，“怎么了？这个问题很难回答？”
如犹豫片刻，轻轻点了点头，“嗯。”
“好，那我就不问这个了。”
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，她若真想知道，顺着买卖人的牙行查下去，总能查到一些的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