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夕从案上放下了腿,长剑却未收,“那你狡辩吧。”
“……”以朝轻吸了一口气,顶着那锐利长剑,正经道,“之前探子来报,说巴陵来了五万的援军,且还有后续援军在路上,在还没摸清他们的底细,我觉得不好轻易就出兵。”
“什么五万人马?短短时间他们能聚齐五万人马?那些中容人最是阴险狡诈,说不定就是他们诈你。”以夕闻言微挑了挑眉,道。
以朝也不是没想过这点,但“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;我们就暂且观察几日也行。”
还有重要一点他按下不表,朝廷凉薄,他实在不愿意去多冒险,自然是能拖一天是一天。
以夕刚被他说服五分,眼睛忽然瞥到一旁衣衫半湿的“女姬”,那刚升起的五分信任顿时荡然无存了,“战局当前,你还有心情狎妓?”
以朝:“……我冤枉。”
他可是连人一根指头都没碰。
对着那双眼睛,他也着实下不去手,只不过是多少存了几分逗人玩儿的心思。
“你还狡辩?”以夕说着,收剑入鞘,弯腰一把抓住如的手臂,将人提了起来,“当我是瞎子吗?”
如根本不防她突然动手,蓦地惊呼了一声,另一手下意识拢紧了身上轻纱。
以朝想拦结果没拦住,霎时惊呼了一声:“阿姐!”
如那一起身,紧贴于身的绣襦轻纱贴着肌肤,顿时间一览无余。
以夕也是将人抓起来才看到这种情况。
她自己也是姑娘家,自然知道事情轻重。
在这关键时刻,以夕抓着人腕子的手瞬间一松,改而揽腰,手臂紧环过那盈盈纤腰,一把将人按在了怀里。
如,“……”
她的鼻子好酸。
迎面正磕在对方肩头,她的眼前霎时被酸地氤氲出了一层淡薄雾气。她就不明白了,同样是女子,为什么这姑娘就能比她足足高半个脑袋。
紧贴在那温暖的怀抱里,如一双沾了螃蟹油渍的手不由自主地抓在了那件鲜红的骑装上。
见状,以朝暗自松了口气。
以夕漫不经心地紧了紧臂间那柔软不盈一握的纤腰,手指轻握,而后眸子不由亮了亮,“这腰怕不是稍一用力就断了。”软的她都不敢用力。
她这是被调戏了?如一张脸都气红了,一双手更是偷偷在人身上蹭了个干净。
挑了挑英气的眉梢,以夕有些不正经地开口道,“小美人儿,抬起头来我瞧瞧。”
心底默念了一声不生气,如深吸一口气,在她怀中缓缓地抬起了脑袋。
一双氤氲着水雾的鹿眼怯怯地对上那双灿若星辰的丹凤眼。
如有些惊讶,眼前这女子与那江阴侯居然有六分相像,不过二人明显一柔一刚,这女子五官明显比那棱角分明的江阴侯柔和了许多。
以夕却是在看到那双鹿眼的瞬间怔怔地愣在了原地。
见状,如不由有些心慌。
这女子忽然发什么呆?
莫不是她露馅了?
咬了咬唇瓣,如悄然垂下面颊,露出一副更加惶恐害怕的模样,颤音唤道,“将军……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