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军!将军!”如是捂着右眼皮冲进来的,还没进门便直接喊道,“军营里他们是不是常说左眼跳财、右眼跳灾?”
她这右眼皮从早上起来就开始止不住的蹦跶。
钟离廷没太听清,回过头问了一边,“什么?”
盯着他,如一时睁大了眼睛,舍不得挪开。
廷哥今天打扮的是不是有点太枝招展了?
只见他身上穿了件裁剪合体的月白色对襟宽袖锦袍,腰间系着祥云纹锦带,腰带上甚至挂了个他一向都嫌累赘的玉佩饰品。
那一头乌黑茂密的发此时都被无暇的白玉冠高高挽起,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,两条俊眉下是一双状若多情的桃眼,笑起来时,眉梢眼角皆是风情。
因为刚洗漱过,还未来得及擦,他睫毛上甚至挂了滴水珠,随着眼皮微微眨动了一下,晶莹剔透的水珠便顺着眼睑滚落下来……
如只觉得她心底猫抓似的,直想去帮他把那滴滚下来的水珠给擦了。
在如有些莫名的眼神中,钟离廷随意捞过旁边的长帕,擦了把脸,微挑了下眉头,闲闲问了句,“你刚进来时说什么?”
如不由暗暗吞了吞口水,她莫名觉得,此刻此刻的钟离廷由内而外的都透着一种高不可攀的贵气。
对上钟离廷的视线,如才又揉了揉眼皮,忧心忡忡的说:“……我说,我今天可能有灾,我得寸步不离的跟着将军才成。”
她说话时还特意加重了寸步不离四个字。
“……不成。”闻言钟离廷断然拒绝了。
他今天是准备去那如意楼摸摸情况,这要是带是个大姑娘,还进门就要被人轰出来了。
“……为什么呀?”如睁着一双鹿眼,直直看向钟离廷。
不知为何,对上她的视线,钟离廷莫名生出了三分心虚。
明明是要去办公事的,心虚个鬼。
钟离廷避开她灼灼的视线,并未直言:“我有正事,你呆在馆驿里好好养伤,不用跟着。”
如并不甘心,“可是……我的腿又不影响走路,我肯定不会拖后腿的……”
钟离廷宽袖一转,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折扇,轻轻在她额头敲了一下,“大人说话,小孩不准讨价还价。”
如扁了扁嘴,不甘心的目送钟离廷骚气满满的摇着一把洒金川扇出了馆驿。
……
钟离廷前脚离开馆驿。
明景和后脚就蹿到了馆驿。
正郁闷的如瞧着面前五官硬挺的少年,晃了一下神,才反应过来是谁。
自顾自点了点头,如转头就往房间走,“……你是来拿你的葫芦的吧?葫芦在我房里,我去给你拿。”
葫芦?一个破葫芦,他早忘九霄云外了。
明景和连忙否认,“不不不,我不是拿葫芦的,那东西你留着玩儿吧。”
如有些狐疑的看着他。
不拿葫芦,那这人来干嘛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