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廷扬了扬下巴,与如道,“把手炉拿上。”
如默默捧起了手炉,暖和的身上都微微发汗。
只有卫令知道位置,便在前面带路。
如和钟离廷稍后一点。
外面满目白色,细风夹杂着雪缓缓落着,如高兴的伸手去接,下一秒,便被钟离廷拍了下手心,“缩回去。”
如扁了扁嘴巴,扯了扯身上的青莲织锦披风。
不知从哪儿飞来一道白影,如短促的“阿”了一声,钟离廷抬手去接,脆弱的雪球在他手心被击碎,碎掉的雪四溅开来。
“卫令!你多大了。”
偷袭得逞的卫令哈哈笑起来。
雪球溅在披风上了一小块,如偷偷伸手握住,那顶点残留的冰凉很快被热乎乎的手心暖成了一滩水。
她还没来得及松手,钟离廷便收回了视线,如吓了一跳,怕被发现,慌乱的手缩回披风。
四溢的雪水顺着手心浸湿了袖口,湿湿的贴着腕子有点难受,如偷偷把手炉往上捂了捂。
于是,刚收回视线的钟离廷注意到如披风里隐隐冒出了一小股白烟。
钟离廷:“……你怎么还会冒烟?”
卫令闻言立刻凑了过来,“啥冒烟?烤糊了?”
如:“……没,没有。”
钟离廷扯开了她的披风,立刻注意到了微湿的袖口。
两双眼睛盯着她,犯罪证据充足,如垂下了脑袋,老老实实的道,“我错了。”
极则必反。还是不能管的太严。
钟离廷无奈的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,“走吧。”
三人没走多久,就到了一处崭新的帐篷,帐篷门处挂着厚厚的毛毡,干干净净的白色。
如好奇道:“这里是谁住的地方呀?卫哥哥换帐篷了吗?”
卫令:“进去就知道了。”
说着,卫令掀开帐篷口的厚毛毡,径直弯腰走了进去。
如有些好奇的跟在钟离廷后面也走了进去。
帐篷整体不算很大,但收拾的很干净,地上铺着软软的深色长毯,帐篷里间用挂着轻纱的碧纱橱隔出居室,外间摆着书案茶桌之类,里间摆着铺好的床榻,床对面还放着衣箱与梳妆台,没有胭脂水粉,简单放了铜镜,半月形兽面梳,簪珠之类的小头饰。
整体很精致,一看就是精心布置过的模样,但是帐篷空荡荡的,没有居住痕迹。
帐篷里温度要比外面热,如转了一圈出了些细汗,她松了松身上的披风,有些不解的抬头看着两人,黑亮的鹿眼里带着一些懵懂:“是有客人要来吗?”
钟离廷走到她身边,微微垂眸看她:“,觉得这里怎么样?”
“阿?”如微微愣了愣,“挺好的呀,客人也是女孩子吗?”
“没有客人。”钟离廷道,“小孩,这是给你准备的。”
给你准备的。
钟离廷说的每个字明明都很清晰,如却仿佛听不懂了一样。
是不要她了吗?
她抿了下唇,却没有勇气再问钟离廷一遍。
孩子大了,要分房睡了,哈哈哈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