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廷深深的看了她一眼，恨铁不成钢，“你是笨蛋吗？”
如：“不是！”
钟离廷气的咬牙切齿，“……来，你把手伸出来。”
如磕磕绊绊的问，“为，为什么？”
钟离廷懒懒道，“不是说过了，先斩后奏的惩罚，总得先交个定金吧？”
惩罚这两个字让如整颗心都跟着吊了起来。
“真打吗？”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，眼睛看着他，透出了讨好求饶的意味，“哥哥……”
“现在才知道怕？晚了，”钟离廷忍住笑，板着一张俊脸，“快点儿。”
如眼含热泪的伸出手掌，怯生生的拜托：“能不能轻点打？”
“怕疼？”
如不安的点头。
“想当兵，怕疼可不是个好习惯。”钟离廷眸子淡淡垂着，抬起一手握住她指尖防止她跑，一手作势高高扬起来。
似乎有风声吹过，那迎面而来的压迫感不可谓不震撼。
她紧张的发颤，连呼吸都在那一刻暂停了下来。
在要落下的前一瞬，如往后抽不回手，不由往前一股脑撞了上去。
“呃……”钟离廷被她撞了个满怀，差点没站住。
如眼睛紧闭，掩耳盗铃式的埋起脑袋，“……疼……”
钟离廷停在半空的手动了动，“小孩，咱实事求是成么？”
疼什么？
他可是一根寒毛都没碰到，还被撞了个趔趄。
钟离廷眼皮微垂，刚要把她揪起来，忽然注意到如衣服后腰的位置好像挂破了一道指节长的痕迹。
钟离廷顿了顿，一把将人转过去，仔细看了眼。
没错，是破了。
将人重新转过来，钟离廷问，“背上，怎么弄得？”
如被转的有些懵了，微微一愣，抬手摸了摸，记忆中闪过在训练场上的片段，“我下马时，不小心挂到了。”
“头一次去训练场，你就上了马？”钟离廷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如点头：“大马很乖的。”
钟离廷对此不是很信，眼皮轻抬了抬，看着她面上的细微表情，有些怀疑道，“真是不是有人欺负你？”
如表情十分的认真：“是真的！哥哥不信的话可以问卫将军。”
此言一出，钟离廷一下子信了八分。
如果真是这样，那小孩不是天赋异禀，就是曾经学过，躯体残留下了记忆。
钟离廷微微眉目舒展了些，懒洋洋的摆了摆手，浑身的冷感骤然散去：“小孩，珍惜你最后所剩的快乐时光吧。”
松了口，钟离廷就像没骨头似的躺了回去。
他现在还是个病人，不久前才吃了一碗药，大概是药效上头，从刚刚起身子骨疲倦困乏的厉害，他一直在撑着。
如瞪大眼睛。
这样，算是同意收下她了吗？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