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等的儿都要谢了
如乖巧安静的埋头吃东西，她吃饭几乎一点儿声音都没有，细嚼慢咽的，一举一动都透着规矩矜持，像极了皇城里那些氏族的贵家千金们。
卫令懒散的靠坐在一旁，无意扫了一眼，正想说什么，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大声叫了一句，“卫少将！”
卫令下意识坐直了身子。
听到动静，如也跟着卫令抬了下头。
“没事，你吃，”卫令起身道，“我出去看一眼。”
如点头。
结果卫令这一走，很长时间都没回来。
如吃完自己收拾了碗盘，其他什么也不敢乱动，乖巧的抱着膝盖在帐篷里等。
到了午饭的点，帐篷刚一响动，如便瞪大眼跳了起来，眼睛咕噜噜转向帐篷口，在她百般期待的目光中，弯腰进来了个很陌生的年轻士兵。
如张了张嘴，一时没说出话。
士兵也并未和如交流，取了空食盒，放下新的吃食，才道，“我晚上来收。”
说完，士兵也没等如再说话，直接拎着早上剩下的食盒走了。
如眨了眨眼，闻着从里面飘出来的浓郁香味愣是没去动那食盒，而是坐在一旁守着食盒。
钟离廷早晨出门时曾经说让她自己吃，但是他并没说中午也不吃。
钟离廷说过了晚点回来，所以如就有些固执的等着，直等到肚子开始抗议，又等到夕阳西下，直到天色透黑，也没等到钟离廷回来。
忽然，帐篷口的厚毛毡微动，传来窸窣的动静，如猛的抬头，却看到了中午时来过的士兵，士兵还拎着一个食盒。
如张了张口，干巴巴的打了招呼，啃啃巴巴的挤出去了一句话，“请，请问，你知道哥哥去哪里了吗？”
士兵给了个敷衍式答案：“少将军的行踪是军事机密，无可奉告。”而后就动手去换食盒，旧食盒的重量让他动作一顿，打开看了一眼，微皱起眉，“没吃？”
“对不起，”如抬眸，声音轻缓道，“我原本想等哥哥一起……”
士兵看她一眼：“我们少将军最忌讳人糟蹋吃食。”
“这些我可以吃完的。”如立即站起身，“您把新的拿走给别人吧。”
士兵看她一眼，最终退了一步，“我拿去让人热一下。”
剩下的饭菜热完好像也挺好吃的，如一点点吃完了热过的剩饭，给自己打了水洗漱干净，又枯坐在桌案旁等。
春寒料峭，临近深夜，薄寒透过衣衫渗透肌骨，如拢了拢身上的薄袄，有些倦怠的趴在桌案上打了个哈气。
天都黑了，哥哥怎么还没回来呀。
困意上头，如等的迷迷糊糊的，不知不觉的便趴在桌案上睡着了，直到被半夜骤降的温度冻醒，才发觉手脚都凉了，身子骨都透着寒意。
如愣愣的站起身，也看不出现下什么时辰，她看了看对面依旧没有人影的床榻，愣了愣，眉目间流露出些许迷茫。
哥哥还没有回来……
在原地愣了片刻，如才吹灭了油灯，脱了脚上靴子，爬回自己的床榻，把自己整个窝进被褥里。
她不想生病，不想成为一个累赘。
一夜无梦，索性在温暖的被褥中如没有再在夜里冻醒，一觉安稳睡到了天亮，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，是刚刚清醒后两鬓有些隐隐的痛，在她用热水洗过脸后才觉得好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