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老正疑惑为何叶昭言迟迟止步不前,看到这一幕总算意识到什么,心中有了想法,却不敢妄加揣测。
他悄然命人将府门关起来一些。
听到濯逸白的责备声,叶天心心中顿时涌上一股委屈,眼眶立刻红了起来,“逸白哥哥,你为何要这么对我?难道我在你心中,连一个下人也比不上吗?”
说罢,她的眼泪便簌簌掉下,楚楚动人的模样,极惹人怜惜。
濯逸白见状,脸色顿时变了几分。
这几年,若不是看在她身上流淌着濯族血液的份儿上,他恐怕会曲解诸多细节。
“你”
濯逸白还想要说些什么,一旁的祁老开口道:“这位就是濯王府的小公子吧?”
濯逸白看着祁老,微微颔首。
“老奴是叶家的老管家,今天是二位前来,叶府本该尽地主之谊。不巧,我家主子忙于事务暂不得空,还请二位留步。”祁老语重心肠地劝道。
濯逸白看了一眼祁老,又看了一眼泫然欲泣的濯天心,点了点头,“好!”
濯天心眼底划过一抹狠毒。
“二位不必担心,以后有的是机会拜访。”祁老见状,继续安慰道。
“既然如此,我也不愿久留了,改日再登门拜访。”濯逸白舒展眉宇,心中悄然松了口气。
“老奴还需去给府上准备些早点,就不多留二位了。”
祁老客套地向濯逸白和濯天心告辞道,随即转身离去。
叶昭言目送二人远去的背影,直到消失在街角,才回过神来。
“小姐。”祁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,“你可是担心那位濯小姐来叶府寻麻烦,因此不肯让他们进府?”
“这倒不是。”叶昭言苦笑着摇了摇头,“这是濯公子的意思。”
“哦?”祁老惊疑了一瞬,“看来这濯王府有些复杂。”
“不知怎的,我总觉得那个濯天心很怪异,似乎对叶府很有敌意。”叶昭言疑惑道。
“小姐,那濯小姐虽出生贵胄,但她也不是什么善茬。”祁老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,“还是要小心些为好。”
“嗯,我明白。”叶昭言点点头。
“不过,我们叶府也断不会任由他人放肆欺辱。”祁老继续说道,“这濯王府虽然地位尊崇,但我们也绝不会怕他们。”
濯逸白和濯天心离开叶府之后,濯天心寻了个借口溜开了,濯逸白担心她再找上门,悄然踱步到了叶府西北角外围。
一月前的重重侍卫早已撤去,余下日常的巡逻守卫,恢复了往日的风清气正。
他心中思索着这段时日发生的一切,下意识地绕开了守卫,翻墙进了院子。
当初就是在这里,他带走了被困在叶府的叶昭言。
他来到一旁的院子前,发现房门紧闭,却并未上锁。
一声碗碟破碎声伴着咳嗽声传来,濯逸白径直走了进去。
这是一处破旧窄小的院子,似乎是下人的住所。
他循声走进了一间屋子,屋内摆设简洁,没有太多装饰品,只有一张桌案和两把椅子,桌上搁着一壶茶水和几盘精致的糕点。
除此之外,就只剩一盏灯孤零零地悬挂在窗台上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