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？”
戴森指着电脑上已经发酵成热搜榜上榜一的词条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闻正鸣。
“什么什么意思？”闻正鸣从病床上坐起来，拖着不方便的腿费劲的往后挪了挪。
“还在这里给我装呢？”
戴森直接将手里的平板电脑扔到床上，“这个账号就是你的人在管理，当然，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，服务器迁至南城是什么意思？”
闻正鸣没说话，盯着电脑上的声明看了几眼，又往下滑动屏幕看了一会儿评论，才慢悠悠抬头看着戴森。
“戴总，”闻正鸣靠在床头，等穿着墨绿旗袍的女人倒了一杯水放在他手边，才挥了挥手让她离开。
他端起来抿了一口，嗓子没那么干了，才缓缓开口，“咱们的服务器啊，不能用了。”
戴森没说话，半晌，眼睛眯缝了一下，“所以你就把公司的项目转手给了其他人？”
“哎，这口锅可太沉了，你别往我身上压，”闻正鸣看着他。
戴森眸底阴翳，咬着后槽牙冷哼了一声，“你觉得你现在这么说，就能推卸责任了？”
“你觉得我在推卸责任？”闻正鸣反问了一句。
接着，又在戴森开口之前继续道：“别的不说，你这项目在当初筹划的时候筹划了多长时间？三年以上吧？我来你这里满打满算才两年。”
戴森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。
确实。
他当初拿到资料就开始筹备，紧锣密鼓的准备了三年，才做到现在这种程度，闻正鸣是两年前来的，他不可能只用两年的时间就完成。
那还能是谁？
难不成是秦原野？
不对，如果真的是秦原野，他早把纪庭深弄出来了。
到底是谁？
没等他理出个头绪，就听到闻正鸣又开口了。
“当然，我也得向你承认错误，”闻正鸣看着他，“我确实……早就知道除了你之外，还有人也在做这个项目。”
戴森的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，床上的人估计早就尸骨无存了。
“当初我原本是打算去那边的，但你找过来了，”闻正鸣说着又抿了一口水，“既然这样……那我们就干脆先用你这边试一试。”
“所以，你的意思是，你们一直在利用我？”
戴森拳头攥的很紧，像是随时能控制不住冲过来将病床上的人弄死。
“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吧戴总，”闻正鸣口气淡漠，似笑非笑，“当初可是你‘三顾茅庐’请我来的，我刚开始可是拒绝的。”
戴森牙齿咬的直响，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。
“再说了，”闻正鸣勾了勾唇角，“公司这一个多月的流水，是你之前几年都不一定能挣得来的吧，前两天，你连夜和林氏集团签约的新项目，不就是用的这笔钱么。”
“我他妈弄死你，”戴森再也忍不住了，直接冲上去一拳砸在了闻正鸣的脸上。
鲜红的鼻血瞬间将病号服连同被子一起浸染。
“你们居然敢设计我！”
又一拳头砸在闻正鸣的脸上，在打第三下的时候，病房门口冲进来了几个人拦住他。
“你以为，你们真就这么简简单单，轻而易举的偷梁换柱？”戴森瞪着闻正鸣，“这事没完！”
说完，推开拦着他的人，直接摔上门出去了。
“闻先生，”高大的保镖看着床上的人。
“没事，”闻正鸣擦了擦嘴角的血，又扯了几张纸巾塞进鼻孔，“你们先出去吧。”
“可您——”
“我没事，守住门口，暂时别让人进来。”
等人全走了，闻正鸣才拿出手机按通了电话。
“喂……是，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，是，您放心。”
闻正鸣按了按嘴角的伤，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，“就是戴森那边，我怕他狗急跳墙去找秦原野，要是秦原野再插手……”
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，闻正鸣应了一声，“行，那我就放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