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另一名主考官祁彬,任翰林院修撰,是任书林的下官,出身寒门。
这两位,她之前打听过,和首辅并没有什么联系。
不过权势迷人眼,财帛动人心。
就是不知这二位,谁才是对她不利之人。又或许,这二人都已被收买。
苏轶昭想了想,突然浑身一震。若只是单单如此行事,那翻车的可能很大,必定会牵连主考官。
也就是说,他们还留有后手。
若是这般,那苏轶昭就得尽快想到对策行动起来,否则会很被动。
“侍方!备马车,我要出府。”
不过才半日,苏轶昭的文章便在文人之间流传开来。一时间众说纷纭,苏轶昭和孟令溪一度被推到了风口浪尖。
不少考生为苏轶昭鸣不平,说解元之位非他莫属。
传言对孟氏十分不利,就连孟顺林都急得嘴角起了个泡。
“大长老,这如何是好?”
大长老皱眉,“慌什么?乡试已经排名,难不成还能把溪儿的解元拿回去不成?”
“可,若是放任那些留言不管,会不会传到监察御史的耳中?甚至直达天听,您也知道,皇上对科举”
“好了!”孟顺林还未说完,就被大长老给大声喝止住了。
“岂可口出妄言?你以为首辅大人会没有后手吗?人家浸淫朝中多年,会没有想到这一点?咱们静候就是,免得坏了他们的计划。”
大长老有些失望地看了一眼孟顺林,这个族侄往常看着还算稳重,可有些禁不住事儿啊!
若是入了官场,这么沉不住气,早就被那些豺狼虎豹给吃得骨头都不剩了。
孟顺林甚至不如溪儿,看来卦象显示地不错,溪儿才是兴盛孟氏的希望。
此刻孟令溪已经苏醒,他的面色有些苍白,脑海中不断回想起之前在贡院外的情景,顿时气红了双眼。
原来在老师心中,也觉得自己比不过苏轶昭,否则不会如此行事。
这对他来说,是个很大的打击。
一想到那些人鄙夷和怀疑的眼神,孟令溪都想钻入地洞。
“老爷!我刚才探听到了消息,外头已经有传言,苏轶昭在贡院外所作的文章是假的,根本就是不是他考试时写的文章。”
突然有一名随从跑进了院子,对正焦急万分的孟顺林禀报道。
孟顺林心头一松,而后狂喜道:“当真?文章呢?可有誊抄下来?”
正在卧床静养的孟令溪闻言就是一怔,而后神色复杂地看向窗外,他自嘲的笑了起来。
此时北元府到处流传着不利于苏轶昭的传言,一时间风向急转,消息快速蔓延开来。
苏轶珏脚下匆忙,他一路风风火火地去了苏轶昭的院子。
不等桔梗通报,他一把推开书房的门,却见苏轶昭正在作画。
他心中一急,免不了口无遮拦。
“外头到处都是对你不利的传言,你竟然还有心思作画?你到底是无心还是认命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