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去茅厕的话,便只能在号舍内解决,排泄物根本无法处理,因此只能堆积在号舍的一角。
那一堆,最起码得五六日的排泄物了吧?
也就是说,先后两名考生都没有去如厕,不管大小,一直都是在号舍内解决的。
茅房好歹还有人专门清理,可这号舍无人清理呀!
这浓郁的臭味,也不知前两名考生是怎么待得住的,还能好好考试吗?
此刻苏轶昭是真的有些手足无措了,到底怎么办?是处理了,还是随它去?
如果随它去,那她接下来三日必定不能将精力集中在考试上,这味道简直臭不可闻。
不过这么一会儿,就将她熏得脑仁疼。
可若是处理,怎么处理?就这么将它放进储物空间内?
一想到自己还要帮别人处理排泄物,苏轶昭顿时觉得生无可恋。
犹豫了片刻,苏轶昭还是认命了。
而她对面的考生,见苏轶昭杵在那儿一动不动,便明白苏轶昭那边和他也是一样的情况,顿时心中好受了些。
许多考生一进号舍,都对上一名考生咒骂了一番,可还是无奈地选择了承受。
苏轶昭突然想到,这里的排泄物若是被他丢进储物空间处理了,会不会惹人怀疑?
她思索了片刻,便有了主意。
将布帘放下,用布条捂住自己的口鼻,从储物空间出倒出煤炭和之前烧烬的煤灰,还有一点已经有些干巴的食物,掩盖在了那一堆上。
虽然还是掩盖不了那股浓郁的气味。但好歹眼不见为净。
又从储物空间中拿出几个香囊和熏香,苏轶昭给周围都放上,刹那间号舍内香味扑鼻,将苏轶昭熏得连打了几个喷嚏。
又混合着之前的臭味,这味道有些难以言喻。
不过等放置了一会儿,香味愈发浓郁,好歹掩盖了一些臭味,只是熏得苏轶昭脑仁更加抽痛起来。
定了定神,苏轶昭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之前剩下的馒头和肉干,就着水随便吃一口。
可刚咬了两口,苏轶昭就一阵犯恶心。只能强忍下去,将馒头吃了。
这样的环境,她也没心思在煮粥,只能将精力放在考试上。
对面的考生见苏轶昭用布条绑在脑后,蒙在口鼻上,不禁心中有些同情的同时,也默默地从下摆撕下一块布。
都怪这老顽固,不知变通,简直是折磨人。
此刻不管是苏轶昭,还是其他考生,都对曹进成恨得咬牙切齿。
苏轶昭有理由相信,这批考生将来若是入仕,在朝堂上看到曹进成,必定要暗地里使绊子。
第三场,试以五道时务策,也就是策问,是结合经学理论对当时的时事政务发表议论或者见解。
“仁者本心之德,孝者百行之原.”
这策问光是问题都洋洋洒洒一大篇,苏轶昭读完之后,又看向了下一题。
“孔子曰苛政猛于虎,然不特苛政也,凡足以害人者皆虎也”
嗯!这就是要深入聊聊当今的时政了,既要歌功颂德,还得提出自己的见解,只怕得些心思。
看了一眼身旁厚厚的一沓草稿纸,这策问确实要打很多草稿。
一共五道策问,这第一二篇终于体现出了乡试的难度。
四书文难,经义也难,可对于大多数考生来说,最难的还要属策问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