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轶昭有些生气,说起话来自然夹枪带棒。
要不是你,我就打算擦擦头发睡了,怎么还教训起自己来了?
“再说又是自家人,咱们乃是兄弟,也没什么好避讳的。”苏轶昭说到此处,语气也重了些。
苏轶珏叹了口气,而后道:“我这不是提醒你吗?就算在自家人面前,也要注意才是。”
苏轶昭张口就要反驳,却听得对方道:“日后一定要谨记!好了,我此刻过来,不是为了要与你说此事的。”
苏轶昭顿时气结,怎么这话说得倒像是她无理取闹了?明明就是你在挑刺儿。
嘿!她之前怎么没发现,这位五哥还有噎人的本事?
明明之前就是个温润如玉的大好青年,什么时候学地这么毒舌了?这样真的好吗?就不怕以后娶不到老婆?
“刚才在大堂,你可是心中奇怪为何为兄将你推至人前?”苏轶珏说完便微笑着看向苏轶昭。
说起这事儿,苏轶昭的确心中纳闷。
她拱了拱手道:“恩师道平日里需低调行事,不可太过猖狂,为防有人背地里使绊子。不知何时与人交恶,那是最不划算的。”
苏轶珏挑了挑眉,“我看李师之前性子有些洒脱不羁,没想到也是个谨慎的性子。”
那是谨慎吗?用李授之的话说,要是接受了别人的文斗比试,那还有时间读书吗?
每日应付那些文斗,若有推拒,旁人就会道你是怕了。
如此一来,李授之还得每日多时间给苏轶昭授课,这岂不劳累了他老人家?
“恩师实则是心细如发之人,对我的教导也十分用心。”
苏轶昭自然不可能在外人面前数落恩师的不是,平心而论,李授之对她还算不错。
之前她还以为李授之只会教她对弈,可后来李授之言明,既然收她为弟子,那必然要用心教导,不可误人子弟。
就凭这么一点,苏轶昭对他就不得不尊敬。
不过后来接触地多了,苏轶昭才发现李授之其实学识不低,与苏文卿相比,也是不相上下的,否则也不能在书院中立足了。
只可惜这二人都无心科举,全都是性情中人。
“其实你有所不知,李师乃是二甲进士出身。”苏轶珏轻声道。
苏轶昭有些惊讶,她之前以为李授之最多是个举人出身。
因为进士出身,那就入仕做官了,谁还留在书院做老师?因此她也没多问。
且李授之很不愿讲他自己的私事,就算在讲课时带到一些,李授之都会岔开话题。
有过这样几次之后,苏轶昭也尽量避免谈到李授之的出身了。
“那恩师应该出身不低吧?”
苏轶昭觉得苏轶珏对京城大家族的势力了解颇多,正好借此机会打探一下李授之的事。
她和李授之朝夕相处有一段时日了,据她观察,李授之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清贵之气。
他的兴趣也很风雅,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。
若是出身寻常,则哪里来的这些?毕竟李授之除了收他为徒之外,也就教教书院学生的对弈。
谁料苏轶珏却是摇了摇头,“据传李师出身寻常,祖上一直都是贫农。早年间父母积劳成疾,相继离世,如今他不过是孑然一人。”
感谢书友北纬37打赏500点币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