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干掉的人少谁请。”离说。
“我没意见。”椎跟他们并肩而行,嘻嘻笑了。
“那不还是我么?”鼠垂头丧气。
“我先说啊,等会回去还是坐我车,不是我车技不行,是这车不行,上次用那辆ae86不就是好好的么?”
“那辆车不是被你开爆了么,之前隐跟我说你考驾照的时候把教练车开河里了我还不太信,但现在我信了。”
“隐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小女孩懂什么?倒车入库不调后视镜是男人的浪漫。”
“但上坡定点是让你停住加油门吧,并不是让你踩死油门空中飞跃。”
“话说隐最近去哪儿了?”鼠问道。
“在陪高千惠铁路公司的老板一同出席商界晚会,她最近化妆成那位老板死去的女儿来陪他一段时间,毕竟那位老板向源家提出了请求,老爷子这是在还过去的人情。”
“哦哦。”鼠有点落魄。
“没必要在这种地方吃醋,隐扮演的角色是人家的宝贝女儿,要是没有这个精神支柱,那个铁路公司的老板想必一周前就跳楼自杀了。”
“我没有,就是想她了。”鼠说。
“大凤,等会儿要不要去米西米西?”
源和一龙做了一个扒饭的动作。
女人没有听懂他说的话,她抱着双腿坐在马路牙子上,好奇地歪了歪脑袋。
源和一龙只好走上前去,更加卖力地做出扒饭的动作,如此她终于明悟了原来一龙是想邀请她一起去吃饭。
源和大凤快活地点头,嘴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。
她是个哑巴,不会说话,同时还与世界有着巨大的脱轨,这个社会每天都在快速地更迭,但她脑子对世界的认知,大概还停留在二十年前的旧时代。
那时候,长发盘簪的少女艺伎们手握桃红木的风车,沿着古旧的江户旧代桥沿大笑着奔跑,风在她们身后呼啦啦地追赶,木屐在青石板街道上踢踢踏踏留下一串串回响。
她也是其中一个。
如果没有黑木家那场灭顶之灾的话。
那时候黑木瞳小姐还是个婴儿,她也仅是个少女,是她将黑木瞳从那场灭族之战中救出来了,黑木崎死前交代她一定要将黑木瞳送到源家,于是她就照做了,尽管她只是佣人们私下生的女儿,与黑木家并无锲约关系。
在那个燃火的夜晚,这个傻姑娘拿着一柄刀以垂死之志杀出重围,刚抵达源家她就昏死过去,在重症监护室呆了三个月才醒过来,除肋骨断裂还伴随着高烧不退,醒来之后嗓子就坏了,人也变得没有曾经那样的灵动。
源家老爷子赐源姓给她时说:“饮食自然,自歌自舞,有女为凤,则天下安宁。”
有这么一个女人呆在身旁,确实让人很安宁。
她平常的娱乐活动仅限于砍竹子,砍竹子后吃饭,吃过饭后呆呆地看樱飘坠,冬天则是从樱换成了雪,每当家族的人走过,都能看到她坐在木廊下呆傻的身影,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,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,过去的故事她也从不提起,她不认字,也说不了话。
人们并不打扰她,初代的十二王座之一的要娶她,大家哄闹着挑战,挑战后的结果就是十二王座被打的屁滚尿流。
那个人就是源和一龙。
她并不知人类社会有手下留情这个词语,她的暴力就是很单纯的暴力,喜欢和爱这种东西,跟她毫不搭边,她只有在吃奶油面包时才会流露欣喜的表情。
得亏家里的仆人们在长期训练下养成了为她三秒穿衣的本领,不然以她的呆蠢,大概会穿着白色吊带丝袜骑着摩托过来。
源和大凤又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,同时比着手语,她在问源和一龙,什么时候去吃饭。
源和一龙说,等他们回来,咱们就去。
吃什么?
吃拉面,开心么?
源和大凤用力地点头,笑容明媚,她比着手语说,谢谢你带我出来玩。
源和一龙望着寂静的夜空,夜空上没有一丝繁星,风像是安睡曲那般吹着,他忽然想起短信上的内容,如果那个小子真的有本事娶大小姐,源和大凤也会陪嫁过去,他并不担心那个孩子长大后会照顾不好源和大凤,相反,他担心源和大凤会变成那个人的累赘。
他试图想明白什么,但又完全想不通,最后抱着胳膊微笑起来。
——砰!
尖利的刹车声急剧而来,小猿山次的本田车不受控制地撞在了电线杆上,人也撞的头破血流,好在是警察出身,身体素质足够强,捂着流血脑门爬了下来。
车胎上扎着一张扑克牌,钢制,薄刃如刺,正是它扎进车胎,导致了车轮失控。
小猿山次瞪大了眼睛,满眼不可思议,他只在吉尼斯世界纪录上见到过别人用纸牌飞切黄瓜西瓜,未曾想今天自己的车轮被一张钢牌给扎爆。
路灯熄灭着,只有车子的双闪在扑亮着,黑暗中走出一个年轻男子,手里玩着牌,一叠牌在他手中如同水流般自然,像是鸟羽般来回扑腾。
晚上12点应该还有一大章,兄弟们投投月票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