挽月闻言柳眉一竖:“哼,还没生下来就开始偏心了!”
怀孕这几个月,她手脚浮肿,低头根本看不到自己脚背,以前秀气的双脚,如今倒似两条船那般大,睡觉也找不到姿势,而且因为胎儿过大,府医叮嘱后面这段时间每餐只能吃七分饱,一到半夜,饿的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,可太遭罪了。结果宋成业只关心他儿子?简直岂有此理!
见她噘着嘴,宋恒业连忙投降认罪,哄道:“哪有哪有,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重要的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挽月本来也没真的生气,下巴指指桌子上的芙蓉虾,宋成业会意,立刻起身将整盘都端到身前,讨好道:“娘子要吃虾?太好了,为夫最爱剥虾皮了。”
顾清悠嘴里的饭险些掉出来,这还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宋成业吗?该不会去南疆一趟,也换芯了吧??
薛兰却很高兴:“吃虾好,有营养还不长胖,喜欢吃就多吃几个。”
两世为人第一次做祖母,即便不是亲生的,薛兰也是异常激动,又想给挽月多夹点菜,又怕她吃多了,紧张兮兮的样子令顾清悠看的不免有些吃味。
宋恒业见她目光在挽月身上流连,想到宋成业刚才说的话,桌下悄悄捏住她的手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你在我心里,亦是最最重要的。”
若非他耳根迅速飞起的红色,一箸清灼藕丝连着三下都没能夹起来,顾清悠都以为自己幻听了。
成亲以来,即便两人在最情浓的时刻,宋恒业都没说过这种肉麻的话,顾清悠心尖忍不住颤了颤,嘴角不受控制的扬了起来。
好吧,她承认自己是土狗,这种土味情话听起来感觉竟然不错。
“对了二弟,听说你辞去了大将军的职务,是有什么新的官职要去赴任吗?”
听到宋成业的话,薛兰也忍不住望了过来:“你把职务给辞了?”
宋恒业咽下口中的藕丝道:“也不算,只是把兵符交给了皇上,还挂着将军的虚职。”
薛兰先是看了顾清悠一眼,这么大的事,女儿竟没同她提过,果然女大外向。
顾清悠无奈的耸耸肩,她不是故意隐瞒,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。
薛兰叹口气:“你既然做出选择,那必定早就思虑周全,母亲不便多说,但防人之心不可无,有时候疑心的种子一旦被种下,是很难根除的。”
宋恒业明白她的意思,斟酌道:“虽无实权,但足以保命,母亲请放心,孩儿有护住全家的能力。”
薛兰想起他之前统领的那些死士,点点头:“需要银子就跟我说,母亲别的本事没有,赚钱却还有点门道。”
宋恒业跟顾清悠手里都有产业,虽说收入不菲,但有些开支是不能摆在明面上的。
“多谢母亲。”
宋恒业放下手里的筷子正襟危坐,对薛兰道:“孩儿知道母亲手下的外送驿站已经遍布大江南北,斗胆有个想法,不知母亲可感兴趣?”
说起声音,薛兰当然感兴趣,让他展开细说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