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降无事可做,准备继续钩披肩,结果拿出针线筐,却一声尖叫:“呀!我的披肩!我昨晚明明叠好了放进去的啊!”
见霜降还在满脸心疼的理顺毛线,便道:“改天你再多做点肉干给小圆子啃,它有事做就不会到处咬了。”
顾清悠把它抱起来掂了掂:“大家都忙的像蚂蚁搬家,就你这家伙在偷偷长肉,说,现在多重了?”
“她”在喜娘的搀扶中起身,抬头就看到宋恒业做新郎装扮,高高坐在马上。
她前世并没养过小动物,但是听说养猫猫狗狗都要做绝育手术,否则到了发情期很难控制。
霜降道:“他说这个好做,也就一两天的功夫,只不过上漆后多少有些味道,需要散一散。”
“就凭你这过日子,咱们过不富都天理难容。”
小圆子像是听懂了,咬着肉干屁颠屁颠的钻进旮旯里独享美味。
霜降就在外面的榻上,两人只隔了十来步的距离,她能清晰听到平稳的呼吸声。
生活就是这样,总得有点什么是蒸蒸日上的吧?
顾清悠看看手里破麻袋一样的披肩,叹口气道:“算了吧,揍它一顿也无济于事,这件已经没法修补了。”
古代的漆虽然没有甲醛,但新漆味道也不好闻,直接搬来只怕晚上都别想睡觉。
霜降趴在地上,手里拿根鸡毛掸子朝床底下捣来捣去,试图把始作俑者揪出来。
用脚把它圆乎乎的身子挪一边:“上一边玩去吧,把狗牙磨的锋利些,以后还指望你看大门呢!”
老妈还没来,说明薛琳儿现在还活着,从她自缢已经过了两天,一般来说,应该是度过危险了。
脑子里乱糟糟的,她闭上眼睛似睡非睡,竟然又接着下午的梦延续了下去。
外面更鼓敲过,又是三更。
眼下也没更好的办法,顾清悠正欲把咬坏的披肩丢掉,霜降却将她拦下道:“小姐小姐,这些线丢了怪可惜,我拿去洗一洗,没事拿来练手琢磨下新样。”
梦里的“她”摔出轿子,慌乱中正好看到另一顶轿中的新娘,长乐郡主。
“嗯,告诉他不用太着急,等气味散了再送来就好。”
“小圆子!是不是你干的!”
一道高墙,隔开的不仅是空间,如今跟老妈连见面都不能光明正大,这点让她很是无奈。
“你给我出来!”
顾清悠指指被啃出原木色的桌子腿,和绣墩上面烂乎乎的流苏道:“哪有狗子长大不拆家的,这已经算好的了。没事,正好今天已经招完工,明天我跟你一起重新织,咱俩往中间赶,到时候再合起来就是。”
而先前摔倒的“她”则对宋恒业轻轻福身,歉意道:“对不起,是我没坐稳,给大家添麻烦了。”
“你怎么搞的,好好的在轿子里也能摔出来?!”
前面又有一人骑马过来,正是气急败坏的宋成业,而“她”默了默,再次福身后,静静坐回轿子,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宋成业还在不停咒骂,顾清悠思绪却清醒起来,靠,这几个意思,连做梦她都要嫁给宋成业那个混账?这是有多倒霉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