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看哈,就好比我以后结婚,公婆家里遇到困难,需要一大笔钱来周转,您会选择坐视不理吗?”
“行了,张勇等会儿把勾出来的这些人召集起来,额外安排去处,剩下的暂时就不要动了。”
想起薛琳儿方才在厨房说的话,顾清悠隐约猜到几分:“他该不会去薛家借钱了吧?”
两人把能想到省钱的办法都一一列在纸上,七七八八加在一起,轻轻松松就是十几万两白银。
结果十月怀胎,诞下一个女婴。
其实按照顾清悠的想法,除了必须的浆洗洒扫跟厨房活计,其他事宜都可以亲力亲为,但顾忌到国公府的排面,还是比预计的多留了十几人。
薛傲坤成亲多年,妻子林氏一直不能有孕,两人寻遍各地名医,怪的是都瞧不出毛病,只说缘分未到。
前世今生,她最痛恨男人赌博,她见识过太多风华正茂的年轻人,最后因为赌博搞得妻离子散,因此必须将宋成业这项恶习刹住,否则后患无穷。
张勇派出去的小厮转了一遭没找到宋成业,得知他带着薛琳儿去了薛府,赶忙回来禀报。
张勇在旁边听得冒汗,哪有儿媳妇当面说婆婆不是的,但见夫人不仅没恼,反而十分赞同:“确实过分了,待会儿就让张勇削减人手,多出来的人,按照其擅长的手艺分配到各庄子或者店铺里去吧。”
在薛氏的印象中,薛琳儿作为薛家的嫡长女,出生时却并不受重视,因为薛家几代单传,所以对男丁的渴望尤其强烈。
顾清悠不了解往日种种,想着薛琳儿自小娇生惯养,该是与父母感情深厚,若她回去撒撒娇说些软话,作为爹娘的也不忍心袖手旁观吧。
顾清悠掏出一本账簿,是专门记录宋成业开销的流水,过去一年他光是请客吃饭就了将近十万,而且每次去楼回来,怕薛琳儿吃醋,都得额外送些珠翠头,也是一笔不菲的支出。
林氏有愧,自此开始求神拜佛,几乎踏遍整个大晋的观音庙,终于在成亲第八年怀孕了。
薛兰没好气的嗯一声:“这个薛琳儿,刚警告过她不许将欠债的事外传,扭头就撺掇成业回了薛家,实在可恶!”
其他斗鸡斗狗斗蛐蛐,次次赔个几百上千更是家常便饭,最近一次,竟是在宋濂临终前两天。
其实穿来头一天顾清悠就已经见识过了,光是早上伺候洗漱更衣的就有七八人,别说还有卫生洒扫,整理庭院,修建草,铺床叠被……
巨大的心理落差驱使,薛傲坤在林氏生下薛琳儿的第三日,便纳了新人进府。
后来那妾室不负所望,果然给他生了个男孩,虽然只是庶子,但好歹香火有继,从此对薛琳儿更是不闻不问。
林氏因此备受冷落,便将怨恨发泄在薛琳儿身上,每每见到家里庶子,回房必定要对尚在懵懂阶段的薛琳儿一番谩骂,恨她不肯为自己争口气,偏偏生做女儿身。
当然,那时候薛琳儿还不记事,只怕也不知道自己爹娘嘴脸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