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倾巢之下安有完卵,他名义上是宋家人,就承了宋家一份责任。
宋濂为了给她足够的体面,便做主给了她一些田产庄子,让她充作嫁妆。
毕竟银子那玩意也没记号,随便几个麻袋就能运出去。
如今他却毫无保留的拿了出来,这份情谊堪比泰山,她将那盒子推了回去:“之前国公那么难都没用过你一两银子,说不定对这一天早有预料,你快把东西收好,才不负他用心良苦。”
宋成业再落魄,只要承爵,朝廷每年的俸禄好歹也够糊口,可恒业一旦失去军中职务,这些便是他后半生的依靠。
成婚之前,又命薛氏将彩礼备的丰厚,薛氏开始不愿,后来还是薛琳儿给她出主意,说先把表面功夫做了别惹的宋濂不快,回头等顾氏进门,再想办法将那些东西拿回来就是。
思来想去,转移财产还是最简洁有效的法子。
“如此说来,顶多也就能把那百十万两的银子给悠悠了?”
而且这么大点地方,也做不了什么大营生,每年抛开房租人工等本钱,能结余个房租钱已经算是生意好的。
薛兰不禁双手合十,感念道:“老天开眼,这死老头子可算是干了件好事!”
顾清悠茫然摇头,她没有这里记忆,自然不知道这些东西,便不由看向薛兰。
“不管田产地契还是铺面,其归属产权都在官府记录在案,若要转移,也得经过府衙办过户手续,国公府家大业大,若突然之间把所有财产都交由一个休弃的妻子,不管于公于私,都会引起极大瞩目。”
顾氏作为孤女,进门的时候只带了个随身的小包袱,连个贴身侍女都没有。
薛兰啧一声:“我怎就把这事给忘了?!”
形势比想象中更严峻,薛兰不由心疼起眼前这位不过弱冠的大男孩。
无法,他只得细细思索一番,最后看向顾清悠道:“不知少夫人的嫁妆单子和彩礼薄可还在?”
大晋物价不低,比如上京几条富庶繁华的街道,随便一间十多平米的铺子,光是一年租金就要上万两,若直接买下来,少说的也得十几二十万。
“那么点银子,想投资做生意都困难,还谈何赚钱还债?”
宋恒业却道:“我虽非夫人亲生,但亦做了宋家多年的二公子,若那些人当真计较,是无论如何也撇不开干系的,不过夫人刚才说的转移财产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,只是还不够完善。”
如此,再加上现银,她们好歹也有个五百六百万身家,不怕到时候喝西北风了。
然而大家还是高兴地太早,宋恒业又提出一个灵魂拷问:“那夫人可还记得,当时那些产业可曾过户?”
薛兰被问蒙了:“额~好像没有。”
当时薛氏只是为了走过场而已,哪里会真正去过户?不仅如此,后面还把嫁妆和彩礼单子一并销毁,不给顾氏反悔的机会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