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,挺不李姐。
顾清悠瞧着他狼狈离开,看起来还挺可怜的,边道:“不看僧面看佛面,宋濂也算为国捐躯,皇上应该不会为难他的独子吧?”
虽对两人都了解不深,但宋恒业好歹是宋濂一手培养起来,宋成业却是出了名的纨绔,高下立判。
早饭之后,府中再次迎来一位不速之客。
哪怕记在母亲名下,也始终不是宋家血脉,他本就受皇上重用,一旦被承爵,整个国公府可都成外人的了!
退一步说了,就算宋恒业真如母亲所言,并未觊觎世子之位,可万一皇上执意要他承爵,他也不会傻到拒绝吧?
她理理袖子准备再次赶人:“再说了,打铁还需自身硬,若不想被废,那就做点什么让皇上对你有所改观,而不是在这娘们唧唧哭个没完!”
原来这些年大晋表面看着风光,实则国库空虚,宋濂驻守西北,麾下足有百万大军,也就是说,每天睁开眼,都有上百万的嘴等着吃饭。
顾清悠直接黑人问号,咱就是说,这人情世故做的不是一般差劲吧?宋濂坟上的土都没干呢,这人就追到家里来要账,是怕明天国公府就倒了?
嗯,没写明借款原因,印章倒是盖的格外清晰。
以前薛氏天天让他防着宋恒业,今日却突然转了口风,宋成业很有些不知所措。
朝廷虽然也发军饷,可随着近几年东北流匪成患,再加上南边几个国家虎视眈眈,边境几乎日日都有争端,虽然规模不大,但架不住骚扰的次数多。
薛兰却摇摇头:“伴君如伴虎,到底怎么想的,估计只有皇上自己知道了。”
可恒业不一样啊!
宋成业一声哽叽卡在喉咙里,以往只要他一撒娇示弱,母亲就心疼的什么都依了他,今日竟然说他像个娘们儿?!
然而事实是,比起大展宏图,打脸永远来的更快。
薛兰道:“会不会换人只看皇上意思,恒业愿还是不愿,根本就不重要,你也无需杞人忧天,须知命有时终须有,命里若无,强求无用。”
而最最离谱的,是这笔陈年旧账,薛兰竟没在薛氏留下的记忆找着,甚至来讨债的姓甚名谁都不认得,还是张勇支支吾吾凑到她耳边,悄声告诉她眼前这位是京中轩宁侯府的总管。
因着关系到上头的脸面,是以宋濂为了维护国威,借款时只写时间金额,其他一概不提。
那管家也是客气,说了几句节哀的话,便指着条子上的日期道:“我们侯爷说了,本不该踩着这时候来的,可眼看欠条再有几日就要到期,宋公一生重诺,届时贵府需连本带利偿还白银一百二十万两,这钱我们拿着也烫手,所以才紧着来问问。”
“张管家,你再看看,这上面真是国公的私印?”
不怪顾清悠多心,如今宋濂死无对证,若是有人鱼目混珠,拿个假的条子来,她们自然不能照单全收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