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受伤了,还挺严重的,我刚去帮他缝伤口了。”
没头没脑的一句让宋恒业红了耳根,轻咳一声道:“对了,方才少夫人说去夫人房中,可是有事要商量?”
刚才慌了神,她竟然都没想到这个问题。
也是,一宿没睡,还流这么多血,寻常人早就晕过去了,也就他体格强健,不仅撑着回来,还硬是挺到她把伤口缝好才睡着。
薛兰遍寻她不着,还以为被孟闫给抓走了,见她带着做贼似的悄悄进门,抚着胸口道:“恒业还未找着,你又跟着丢了,一个个想吓死老娘吗?”
扶着窗棂的手一顿,她豁然回头:“所以你是怎么受伤的?”
顾清悠甩甩酸麻僵硬的双手,将针线伤药都收拾好,闻着屋里一股巨大的酒味,又稍稍开了窗户通风才道:“其实也不着急,本来是是找你商量,既然要对孟家下手,干脆就玩把大的,想多搜集些他勾结朝臣为祸百姓的证据来着,但你既然受伤,这事就先缓缓吧。”
顾清悠拿帕子洗了把脸,不见霜降等人,疑道:“霜降去哪了?”
而且今日一行,必定已经打草惊蛇,孟闫定会加强防范,今后再想找寻证据,恐怕难上加难了。
现在最大的问题是,步填不在,宋恒业又身负重伤,万一孟闫真的问起,她们该如何作答呢?
母女两人一筹莫展,门外忽然响起前门声,薛兰做个嘘的手势,扬声道:“是谁?”
“回夫人,小人是客栈掌柜,想过来禀报少夫人,刺客已经捉拿归案,可以放心出门去了。”
随着顾清悠走近,她使劲嗅嗅鼻子:“你喝酒了?怎么这么大的酒味?”
薛兰沉思片刻,吩咐道:“你让成业派个人去找孟闫,就说秀女迟迟不来,我们就先不等了,让他立刻放我们出城去,先平安回到上京再说吧。”
薛兰面色一顿:“想不到这小小的西关县竟藏龙卧虎,恒业身手有目共睹,能把他打伤,必定非等闲之辈。”
自顾自又念叨一番,见宋恒业始终没回答她的问题,追问道:“对了,步填怎么也不在?他还没从上京回来吗?”
顾清悠放轻动作,将他换下来的血衣跟地上破碎的泥封打扫干净,又不敢乱扔,只能先包起来藏好,轻轻掩门退了出去。
想到这种可能,后背不禁冒出冷汗,若果真如此,只怕今天谁也走不成了!
掌柜的见她激动,目光露出狐疑,顾清悠意识到自己失态,忙拍拍胸口道:“我的意思是说,那些刺客同党啥的,可没有人漏网吧?万一逃窜到客栈来,那可吓死人了!”
掌柜换上笑脸,答道:“贵人莫慌,听路过的官兵说,刺客共有两人,现已抓获一人,但其同党身负重伤,已然成不了气候,相信很快就能缉拿归案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,你退下了。”
掌柜的正要躬身退下,却听楼梯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霜降急急忙忙跑了回来,见她好端端站在这里,惊喜道:“少夫人原来在这,外面忽然来了好多官兵,说是要缉拿刺客,奴婢怕您跟夫人受惊,所以赶忙来通报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