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女子很大一部分都是被孟闫从外地胁迫来的,有几个性子刚烈的尚未调教好,直接送到国公府面前只怕露馅。
越寻思,心里越不踏实,见薛兰不语,便看向宋恒业道:“母亲鲜少进宫,不懂这些也就罢了,你方才怎么也不拦着点?”
虽然他不懂朝政,但毕竟身份摆着,多少还是耳濡目染,一开始听到好处,确实有些头脑发热,可冷静下来就发现了不对劲。
又听薛兰也道:“刺客尚未抓获,城门一时半会儿也打不开,那就听悠悠的,住一晚再走吧。”
但不管如何,母亲都已经应下了,中途反悔也不妥当,他干脆赌气下车,眼不见心不烦。
宋成业哼一声,到底不是亲生的,面临国公府前途,竟似事不关己。
为防她们临时变卦,孟闫起身道:“时候不早,在下已经命人将客栈重新打扫,还请贵人们早点回去歇息吧。”
她其实想说的是,怎么突然灵光起来了,又怕宋成业炸毛,咋呼起来被外面听见就坏了。
难得见他长了脑子,顾清悠打趣道:“说的一本正经,也不知刚才谁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!”
深夜的街道没了白日喧嚣,顾清悠确认他去了后面马车,才小心将门关好,压低声音对宋恒业道:“步填那里没什么问题吧?最快多久能有回音?”
顾清悠意外:“你刚才不是巴不得答应孟闫吗?这会儿怎么又反悔了?”
宋成业别别扭扭的哼了一声,转过头不看她,却还是答道:“我出来以后又想了想,总觉得里面有阴谋,以孟家的地位,但凡招招手,有的是人为他们做事,何苦要重金找到咱们头上?”
顾清悠微微一笑:“无妨,反正天色已晚,我们少不得还要回客栈留宿,明天正好跟可以带秀女们一同进京。”
至于信息报给谁,自然是当今圣上。
宋恒业看一眼顾清悠,垂眸道:“小事而已,世子多虑了。”
但顾清悠说的也有道理,孟闫脑子急转,终于找到借口:“哎呀呀,少夫人说的在理,可眼下秀女们还在来京的路上,估计最少得明天晌午才能到西关县,小弟是怕贵人们等不及。”
孟闫不仁,便休怪她们不义,于是顾清悠决定趁着孟贵妃尚未翻身,主动在皇上面前揭发孟闫,先把国公府择出来再说。
至于皇上接到消息会如何反应,是否更加确定孟贵妃做贼心虚,就不是她们关心的事了。
起初宋恒业还担心万一孟贵妃是被冤枉,她们此举无异于落井下石,未免有些不厚道,结果却被顾清悠一句“关咱们屁事”挡了回去。
“能在后宫沉浮多年,哪个手上是干净的?而且就冲孟闫的恶贯满盈,他这姐姐定也好不到哪去,二公子不需有心里负担。”
宋恒业有些无语,又觉得似乎有些道理,但凡那孟贵妃真如传言中至纯至善,多年来又怎么会放任弟弟在作威作福?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