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悠不明所以,却见他目光瞥向她一双沾满碳灰的双手。
这人不知感恩就算了,还意图攀诬别人,简直其心可诛。
薛琳儿震惊的看着她,以为她没听清自己说的,又大声重复一遍:“姑母,顾清悠她跟宋恒业私相授受,您难道不管吗?”
“姑母?!”
入手却一皱眉,顾清悠以为他不爱吃,紧张的两手在衣摆上搓了搓,留下黑乎乎的印子。
“你……”
尽管药瓶是封着的,仍旧散发出淡淡药香,应是价值不菲。
顾清悠怎会听不出她意思,大大方方直视回去,反问道:“他难道不姓宋?怎么就是外人了?”
顾清悠暗道可恶,生怕被他一搅合,宋恒业会不好意思收,还在思考着要怎么劝说,结果他倒是很痛快的接了过去。
顾清悠顾不得跟她置气,忙蹲下用木棍将药瓶从火堆里抢救出来。
“哼,跟老二私相授受,你好大的胆!”
宋成业再气,总不能上手去抢,心里气她吃里扒外,头也不回就往外走:“你快点!”
方才分粥的时候他一直在忙,也不知吃了没有。
“这个看着黑,剥开里面是好的哈,我怕凉了,所以一直在灰里埋着来着。”
但为时已晚,白色瓷瓶已经被烤成黑色,封口处红色绸布更是被烧糊,结成了一团硬硬的黑痂。
“啊?”
“呵,因为我闲呗,不光关心二公子,还关心只会挑拨离间的妾室,你倒是把烤番薯吐出来啊?”
山风将顾清悠两鬓的头发吹到脸颊,痒痒的带着微凉,她自然的将头发掖到耳后,嗯一声道:“二公子慢走。”
宋恒业道:“无妨,步填那里还有,少夫人拿着吧。”
只是两块比指头粗不了多少的烤地瓜,难道不应该?
本打算不再理会,薛琳儿却不肯轻易放过,追到她身后,迅速伸手自她怀里掏出烫伤药。
薛琳儿见状哼道:“烧了还便宜你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了。”
“关你啥事?”
宋成业紧紧衣领道:“有事回屋再说,太冷了。”
见她接过,便拱手道:“我还有事要同世子商议,先走一步。”
薛琳儿语塞,愤愤道:“少在这装好人,若非夫君拿来给我,你巴不得将我饿死呢!”
被火烧过,不知里面的药还能不能用了。
薛琳儿见顾清悠将瓶子取了出来,竟不死心的还要再抢,结果被烫的啊一声,瓷瓶扔到了地上。
刚刚高温过的瓷瓶格外脆弱,落地发出“嘭”的一声,瞬间裂成碎片。
乳白色的膏体随着炸飞在地上,屋子里顿时飘满药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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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