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杏儿上辈子到底是做什么的?
她会做菜,会做点心,会做什么拖鞋,还会做护肤的面油,会雕刻,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会的,也不是说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。
要学会这些得很多的工夫,就算从小就学,那也得练不少年。
杏儿到底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人家?怎么会教女孩这么多的东西?像雕刻,这些很少会是女孩会的,都是传男不传女的,那为什么杏儿会?她家没男孩吗?
难道是家里需要她的手艺支应门厅,所以才没教她女红?
那做菜呢?
她要雕刻,还要研究做菜吗?
还有,她看她对于亲事并没有什么期盼,难道她就不想找个好郎君?
还是说她上辈子有丈夫?所以这辈子她对于情爱并不热衷?
那她上辈子活了多大的岁数?又是因何而死呢?
沈氏对于杏儿有很多的好奇。
可她又不能问,只能自己去想,她也告诉自己不要去想,就把她当成真的杏儿就好,但想这回事,不由人,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,她上了年纪,觉少,现在又时常会想起以前,不免也就想起杏儿,甚至沈氏还想过她要不要去打听打听她的家人是不是真的全死了。
可是她制止住了自己,至从离开,到了这么一个地方,她就告诉自己,于明珠死了,早就死在了那年的秋日,她现在是沈氏。
若是因为她的打听给家里招来大祸,连累家玉和杏儿,让她们陪自己一起身死,她怎甘心啊。
现在的日子虽然清贫,可她们也算平安,她所求是什么呢?无非就是平平安安罢了。
就像杏儿上辈子是什么身份,她不去想了,也不去问,等到她死的那天,把一切带进棺材,随她去变罢了。
杏儿不知道沈氏的想法,她也不管别人咋说,这桌上她就用来摆盆草,喝喝茶,她用的挺舒适。
“凭啥没有啊,这个月我又没来找春。春,你给我说,我这个月来找你了吗。”
婶子不干了,把春拉了过来。
春没吭声。
“我知道你没来找春,可是上个月春欠了我两文,这个月她的工钱是八文,但是我给春做袄,做鞋子,了我十几文,这一扣,她下个月也没工钱。”
杏儿自然不会给婶子钱,早想好了明目。
“她卖到你家就是你家的人,你做衣裳是应该的,凭啥扣钱啊。”
婶子觉得杏儿没道理,做衣裳,那是你愿意做。
“既然你说她是我家的人,那你来要什么工钱,我家的人,我想扣就扣。”
杏儿冷着脸。
“我是她娘,她给你家干活就该有工钱,反正我不管,你给她做衣裳是应该的,人家大户人家都给家里的丫头做衣裳。”
婶子给杏儿扯道理。
“是,大户人家,一年四身衣裳,我给春做了不止四身,袄有一件是我该给她做的,可袄我给她做了两件,多这一件她自然要把钱给我。”
杏儿并不在乎这十文,但是春在乎,所以杏儿不怕麻烦,帮她对付婶子。
“凭啥给她做两件袄?做那么多干啥!她不要,又不是啥金贵的人,有一件穿就行了,不穿又能咋地,还能冻死她啊。”
婶子不满,她都没做两件袄,春凭啥能做两件袄啊。
“你闺女来的时候啥衣裳没有,没两件袄你让她咋过冬?她现在在我家,她冻坏了我还得给她请大夫抓药,感情的不是你的钱啊。”
杏儿真是看不起婶子,亲闺女,竟然说冻不死就行。
“娘,是我让杏儿姐帮我做的,说了扣我工钱,这事你不用找杏儿姐。”
春出声了,她不让把什么都扔给杏儿姐。
“你还敢顶嘴,这工钱是老娘的,你凭啥敢。”
婶子气够呛,这闺女竟然这么大的胆子。
“工钱是我给春的,她愿意咋就咋,她愿意给你们就给你们,愿意自己就自己,现在她自己了,你找我要不着。”
杏儿懒得和婶子多说。
“是啊,这工钱是杏儿开给春的,你都把春卖来当丫头了,春愿意咋就咋,你找杏儿干啥。”
“就是。”
干活的人七嘴八舌的说着,她们也都看不上婶子。
婶子更气了,可是她也不能拿杏儿如何,她也说不过杏儿,但她可以对自己的闺女撒气啊。
“你个死丫头,你个白眼狼,你在这里吃好的,穿暖的,你忘记你娘老子还受苦呢,你做两件袄,你要作死啊,你爹,你弟都没新袄呢,你看看你那个样子,你也配!看今个我不打死你,我让你胡乱糟蹋老娘钱。”
婶子一边骂一边冲春就打去。
二合一更了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