瓷瓶看起来就是普通的青瓷瓶,打开瓶盖,一股浓烈的药香迎面扑来,却不刺鼻,反而十分好闻,且膏体看透明,一看就是上乘药品。
就连他珍藏的一瓶药,其颜色和香味都不及此瓶中的药,说是一瓶千金也不为过。
就……这般随意地送给了他?
拓跋烈异瞳之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。
上一次他用了不小的力道,伤了小人。
这一次,苏玖虽然没说,可他知道自己的力气,所以身体不适……莫不是因为昨日他?
可即便这样,小人依旧派人送了如此珍贵的药过来。
拓跋烈被小人勾起了心底仅有的一丝良心,羞愧、自责、内疚和担心等各种情绪交织着,下意识捏紧了手中的瓷瓶。
‘吱呀’一声。
旁边屋子的门从里面被打开。
拓跋烈猛然从情绪中回神,下意识看了过去,就对上了一双淡漠的眸。
“魑……”
魑淡淡扫了眼拓跋烈,最后视线落到了他手中的瓷瓶上,眸中闪过一丝柔意。
“魑,这是玖儿送来的药瓶。”
昨日,从苏玖离去之后,魑就从未和他说过一句话,这么多年,魑从未这样过,拓跋烈心中焦灼,见魑从屋内走出来,献宝似地起身来到他面前,将手中的药瓶递给他。
魑抬手接过。
拓跋烈在心里轻轻松了口气。
可还没等拓跋烈这口气松完,就见魑捏着瓷瓶,后退一步,重新将门给关上。
拓跋烈:……
门和门框碰撞,发出不小的声响,拓跋烈脸青青白白黑黑紫紫连着换了好几个颜色,最后垂头丧气地慢慢走到石桌旁边,双手撑着膝盖,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大狗,委屈,自闭中。
魑拿着瓷瓶坐到榻上,修长指尖轻轻摩挲着瓷瓶,手背上的纹诡异妖艳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眸中的情绪从复杂慢慢变得坚定。
他没有看见,随着他脖颈之上的紫气慢慢变粗,裸露出来的纹似乎淡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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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噼里啪啦’
上好的燕窝随着杯盏摔落了一地。
信阳宫。
几名穿着太监服的小太监齐齐跪倒在了地上。
“放肆!戴妃娘娘平日里吃的都是血燕,为何今日却是白燕?”
宫女趾高气昂,声音尖细无比。
上位。
戴妃身子还不显,穿着华贵的宫装,慵懒地侧卧在贵妃榻上。
扫了一眼御膳房的一众太监,凤眸威严,充斥着淡淡的鄙夷。
“回、回娘娘,血燕今日未来得及供货,仅剩的一些,都去了太后和兰贵妃宫中……因此才……”
赵保声音颤抖着说道,低下脸上却并未有半丝惧怕。
左右不过是一顿板子的事情,更何况本来就不是御膳房的过失,若是这戴妃强行责罚。
反倒是容易落人口实。
他才不相信,这个戴妃会有这般愚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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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