勋贵子弟们站在旁边没有偷听,几位小侯爷的父亲当时也在场,同样是说出了挪用银子营造养济院没有抓进诏狱的原因。
勋贵子弟和浙东子弟们望向不远处的芝兰园,虽然不愿意承认,但心里很清楚这份政绩让他们心生羡慕了。
这可是解决了洪武皇帝一直忧虑的弊政。
“本少爷可还听说了,陈镛两族遭到发配,是因为修缮官沟这件事出了问题,遭到了陛下的问罪。”
“哎,前有廖世荣替胡汉山挡灾,现在又有陈镛成了替罪羊,这两位勋贵少爷可真是够凄惨。”
“说起来本来修缮官沟的是胡汉山,咱们都觉得陈镛抢走了政绩,没想到是抢走了发配边疆的大罪。”
方孝儒听到浙东子弟和勋贵子弟的议论,对于金陵有名的混账胡汉山,多了几分忌惮。
胡汉山的运气还真是好,每次都有人给他当替罪羊,看来以后要是与他起了冲突一定要再三谨慎,免得也成了替罪羊。
各个试馆的闻人们对视了一眼,心思都是一样,以后面对胡汉山一定要小心应对了,千万不能大意。
就在勋贵子弟和浙东子弟的议论声越来越噪杂,临江侯一脸落寞的从官邸内走了出来。
健硕身躯穿着大红麒麟服,依旧是没有了往日的跋扈张扬风采。
方孝儒看着临江侯落寞的背影:“陈镛真是害苦了整个宗族,要是不去抢着修缮官沟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。”
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勋贵子弟十分认同方孝儒的这句话,要是没有这档子事情,陈镛还是大明最显赫的小侯爷之一。
可惜,现在沦落成了一个阶下囚。
临江侯听到了后方的议论声,没有在意,他现在要去一趟左丞相的官邸办一件事。
等到这件事结束以后,估摸着这辈子都不会来金陵了。
临江侯迈步走向来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左丞相官邸,一路走到正堂厅阁里。
吉安侯、南雄侯等三位平时交好的侯爷,坐在官帽椅上等着他。
偏厅的一面六扇仕女屏风后面,胡汉山把玩着绿禾娇嫩的小手,时不时的张望着看向正堂厅阁:“不枉本少爷冒着被老爹逮到的风险,在这等了半天。”
“临江侯终于来了。”
这要是在平时,临江侯早就哈哈笑着热络的过去打招呼,今天没给任何一个侯爷打招呼,只是说了一句:“左丞相去哪了。”
三位侯爷听到一句左丞相,忍不住叹了一口气,这要是在今天以前都是大喊一句兄长在哪里。
吉安侯三位侯爷今天过来就是为了劝临江侯一句:“兄长正在老夫人的白寿园门口守着,说是要让大侄子跪在你面前赔罪。”
“发配辽东这件事先不着急,只要咱们兄弟还掌控着朝局,早晚有一天能让你重回金陵。”
临江侯置若罔闻,像是没有听见一样:“本侯只等半炷香时间,过了时间立即就离开。”
吉安侯三人知道他们劝不住了,只能赶紧站出来一位侯爷,去白寿园垂拱门喊来正在那守着的胡惟庸。
只过去了一盏茶时间,胡惟庸穿着绯色文绮盘领常服,从后堂走了进来。
胡惟庸走进正堂厅阁看见了过来兴师问罪的临江侯,严肃老脸有了一丝难堪:“贤弟莫急,这件事还有回旋的余地。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