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加欠揍。
多亏是用经史子集磨了十几年性子的金陵前十才子,这要是换成了喜欢舞枪弄棒的公侯子弟。
早就冲过来,给胡汉山一通老拳了。
大儒陈则都对这个真会挑时候的准女婿无奈了,又不想让准女婿错失拜在宋濂门下的良机:“汉山有什么高见。”
胡汉山故意在绸带袄子里藏了一顶狗皮帽子,就是为了造势。
造一个让宋濂厌恶他的势。
本来还没想好,怎么才能把造势发挥到极致。
没想到这一次的寒菊之会给了他大好时机。
造势造的差不多了,海内鸿儒宋濂果然是脸色不愉了。
开摆。
胡汉山要么不摆,开摆就来一个大的。
直接狂喷圣人朱熹是错的。
“什么程朱理学陆学的,在本人看来都是狗屁不通。”
一语惊出千层浪。
“住口!”
“狂徒,休得胡言乱语!”
“胡汉山!你就不怕背上千古骂名!”
胡汉山只说了一句话,当场就引起廖世荣等人的喝骂。
就连磨了十几年性子的金陵前十才子们,同样是按耐不住了,大动肝火。
胡汉山实在是太混账了,竟然侮辱圣人,任何一位读书人都忍不了。
大儒陈则脸上对于胡汉山的欣慰和慈祥,全都消失不见了,变成了恨自己晚辈不成器的痛心。
态度冷淡了很多。
胡汉山怎么混账都行,唯独不能侮辱圣人。
海内鸿儒宋濂多年来的养气功夫差点没了,对于胡汉山没有一点欣赏了,只剩下比起他爹胡惟庸还深的成见。
刘文泰更是大惊失色,上前几步,紧紧握住胡汉山的手臂:“汉山兄,赶快说你喝多了,脑子一时昏聩才说出这样的混账话。”
胡汉山哪里听得进去刘文泰的话。
看到代表着仕林文坛言论风向,在整个天下读书人里拥有极高话语权的众人。
这么的恼怒,甚至开始恨他了。
心情激荡,高兴的差点哼昆曲了。
太难了。
摆烂那么多回,终于是起作用了。
胡汉山不仅不会闭嘴,还要想尽办法证明圣人朱熹说的话狗屁不通。
全天下读书人还不得恨死他。
胡汉山越想越是心情激荡,赶紧继续说道:“现在的读书人都是官迷,一门心思的钻研八股文想要通过科举做官。
还搞出了一套士农工商的高低贵贱。
在我看来,真正的读书人不会因为对方是佃户农户,是匠人纺妇就自觉高人一等的看不起他们。
不管是贩夫走卒,还是引车卖浆。
都应该有自己的道义追求,要有自己的主张,而不是随大流的愚夫愚妇。
武侯樊哙当年还是个屠狗杀猪的小贩。
这才叫知行合一。”
胡汉山口出狂言的说完一连串的话,最后还用了朱熹自己的思想进行诡辩,反驳污蔑读书人心里的圣人。
这下可把廖世荣叶庆元等金陵前十才子们气的半死,只要还有一口气,就不会放过胡汉山。
到处口诛笔伐胡汉山污蔑圣人。
胡汉山彻底成为整个仕林文坛的罪人,不骂胡汉山两句都对不起自己读书人的身份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