演武场上,除了肃宁伯外,世子白子勋也在场。
收到家中下人传来的消息后,白子勋便与上峰告假提前回了家。
年近而立的白子勋生得一副好相貌,且因常年练武,身形挺拔仪表堂堂,夸一句玉树临风并不为过。
只是眉眼间却隐约带有一缕几不可察的抑郁不得志之意,为他帅气刚毅的面庞带上一丝忧郁文气,显得更为迷人。
也难怪世子夫人会一心系在他身上。
在肃宁伯交出兵权之前,白子勋一直跟着他爹在北疆历练。只是北疆在肃宁伯驻守威慑下长年无战事,白子勋无处赚军功,历练多年也只是个小兵。
可就算只是个小兵,他也喜欢军中的生活,毕生的愿望就是能像他爹一样执掌兵权驻守一方。
只可惜天不遂人愿,事常逆已心。
肃宁伯交出兵权之后,为杜绝皇家猜忌,把白子勋也带离军中,让他弃武从文。
而皇帝为显仁厚给了身为肃宁伯世子的白子勋一个官职——七品京官太仆寺主薄。
太仆寺说白了就是负责车马的机构,养的还不是军马,除了养马还养牛养羊,供皇家食用。
从一个攻打北方游牧民族的兵,变为一个牧民,能不让人抑郁吗……
虽说具体饲养之事有更微末的官吏去执行,白子勋只负责管理而已,可这官职说出去实在不好听。
而白子勋在太仆寺一呆就呆了十年,五年前虽升了官,任了六品太仆寺丞,但忙活的还是这些个牲畜车马之事。
与他的人生志向相差太远了。
不过,这样的日子应该很快就会结束,白子勋近日里探听到兵部有一年迈主事想告老还乡,便私下里活动想调任兵部谋这个职缺。
虽说兵部主事也不是上场打战的武官,但好歹沾了个边,也算是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一些。
有了熬出头的期望,白子勋也比往常多了些活力。今日下人去太仆寺寻他时,他才会立马告假归家。
不然以他往常对白氏族人的态度,定会拖延着时间迟些归家。
白子勋与他爹肃宁伯不一样,对白氏一族并不上心,按他的想法他连这宗子都不乐意当。
按理说宗族连枝相互帮衬本是应该,可向来只有他家拉拔白氏一族,却从来没有族人帮衬他家之时。
长期的单方面付出难免让人心生不平。
若不是怕他爹念叨,白子勋此刻宁愿呆在太仆寺看马。
不过回了府后,一见到白致清父子俩,白子勋便庆幸听了他爹的话早早归家。
这次来的本家族人一看便知绝非池中之物,值得他费时间结交。
书房内两对父子聊得兴起,肃宁伯与世子都是好武之人,见白致清一身腱子肉,不由升起了几分比斗之心。
几人聊着聊着便从书房聊到了演武场。
肃宁伯父子俩轮番上阵与白致清过招。
白致清收着劲儿,只用了三分实力,便与肃宁伯父子俩打得不相上下。
就这,还让肃宁伯赞不绝口,自己打过瘾了,还让白墨凛上去表演两手。
白墨凛可不是丫丫那种一听能表演就兴奋地要命的性子。对于这种事,他是半分都不情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