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观者对着刘母指指点点。
“这老太婆是哪个?居然敢在白举人家门口撒泼。”
“你没听她说吗?她自个儿说是致清的丈母娘,刘家村那个。”
“可我记得致清家的丈母娘不长这样啊?”
“是啊,去年刘家人来咱村里闹时,咱都见过,那老太婆虽长得寒碜却也没长得这么丑。”
“按我说,这老太婆若真是致清丈母娘,就活该被关在门外不让进!那老太婆可坏得很!当初还带着瞎眼神棍想把致清一家给活活烧死呢。”
“对对对,这事儿咱张家村也听说过。听说那天的事可玄乎着呢。”
看热闹的村民把去年那件事又给聊了一遍,这种玄乎其玄的事可是村民最爱聊的话题。
有些没听过这段古的外村人,原本还觉得白致清把丈母娘关在门外有些不厚道,听完事情原委后看向刘母的眼神就不一样了。
这种狗东西还敢上门?
若是他们早揍出去了。
白举人不愧是带着大伙赚大钱的善人,就是脾气好,居然还容着这老妖婆在门口闹。
刘母边骂边偷偷观察众人的反应,觉得这些人咋跟她预期的反应不一样呢?咋没跟着她一起骂白致清?
要说刘母傻还是真的傻,她也不想想白致清是何身份,那可是举人!
在百姓眼里举人也算是半个官老爷,别说白致清没错,就算真是白致清对不起刘母,他们也不敢当面骂白致清,顶多背后腹诽。
也就刘母仗着自己的身份敢这么做。
再者,不管是得了白致清好处的村里人,还是想得好处的外村人,都不会想得罪能带着他们赚钱的大好人。
刘母是白哀嚎了,就算骂得嗓子冒烟也没人会真正站她这一边。
刘施语从山上采药回来,还没到家,远远地就听到了妇人的叫骂声,声音像是从她家的方向传来。
走近一看,家门口果然聚了好多人,想来这泼妇定是在她家门口撒泼。
刘施语一时半会儿没想起世上还有刘母这号人,还在疑惑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她家门前闹。
待走进一看,她还是没认出刘母,只觉得这人长得真辣眼睛,都没多看一眼。
正沉浸于扮演被抛弃的丈母娘这一角色的刘母,察觉到有人走近,偷偷抬起眼皮瞅了一眼,发现居然是她家二女儿!
一年多没见她家阿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。
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原来阿刚才没在家啊!
就说嘛,若是她家阿知道她来了一定会让她进去的,又咋会任由下人把她拦在门外呢。
刘母兴奋地站起,伸手要去拉刘施语的手,却拉了个空,抬眼看向刘施语的脸,正好对上她冰冷的眼神,吓得刘母讪讪地收回了手。
“阿,你终于回来了!你娘我可是在你家受了大委屈。你家这看门狗居然不让我进门!你今天就把他给卖了!”
刘施语冷冷斜了刘母一眼,原来这泼妇是原主的母亲啊,却淡淡问道:“你是何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