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这事,村长还特地召集了村民开大会,勒令村民不得把种之法外传,还特别盯嘱了为数不多的几户外姓村民。
其实村长真是防错了,那几户外姓人都是早年举家逃难逃到白家村,在这东城县举目无亲,没道理把种植法外传。
但白家族人从外村娶的小媳妇却身有牵挂。
嫁了人后虽是夫家人,可若是受了夫家欺负是需要娘家人来撑腰的,娘家人可重要着咧。
白家村的小媳妇一开始确实听村长的话不敢外传,可奈不住娘家人会磨啊,磨个几次就松了口,私下里悄悄教了,还给了籽。
种植之法就这样外传了。
村长自己家中的三孙媳妇就是松了口的小媳妇之一……
当村长得知此事时,气得当场就要三孙把孙媳妇给休了,虽然最后没休成,却也闹得村长一家很长一段时间不得安宁。
刘家村。
刘三宝阴沉着脸踏进自家院子。
一年前还恣意飞扬的俊秀少年郎如今却是阴气沉沉,若仔细去看,可以看到他脸上有着淡淡的疤痕,一条一条比正常肤色稍白一些,像是被猫挠过一般。
进了院子,刘三宝重重甩了下院门关上。
刘母殷勤上前,“三宝儿,谁让你受了气?”
刘三宝没好气地看了刘母一眼,想发火,但当他看到老母亲那张蛤蟆脸又憋住了,抬脚踢了一旁的凳子一脚,踢翻了竹凳。
去年中了痒痒毒之后,刘母把自己浑身上下的皮肤全抓烂了,没一处好的,年纪大了皮肤修复能力差,如今脸上全是坑坑洼洼的疤痕,乍一看就跟癞蛤蟆成精似的。
刘三宝沉着脸忿忿道:“娘,你知不知道恶鬼一家又发大财了。”
刘母小心翼翼地看了小儿子一眼,自从去年那件事后,小儿子变了,不再是那个嘴甜会哄着她开心的小宝儿了。
一天天地,小儿子整日关注着白家村二女儿一家。
而那二女婿还真是会折腾,老整出一些大事,连刘家村的村民都还时常聊起白致清,说他救了小贵人发财了,中了秀才了,种了发财了、又成了举人了……
就算她整日呆家里也能听到隔壁人家传来的八卦声。
刘母啐了一口唾沫,“说那晦气人作啥。三宝儿咱别理他。”
刘母心疼小儿子啊,原来多好的娃儿如今却变这样了,被那白幺郎搞得魔怔了。
往日里,若是刘母这么一说,刘三宝便也不会再提。
可今日不一样,刘三宝沉着脸说道:“娘,咱咋说都是那恶鬼的岳家,他带着白家村人发了大财,却不带咱种,这理说不过去。你不知道,白家村人今年赚最少的一户都能赚上好几百两,有好几户都赚了不下千两。户户都富得流油!”
刘母越听眼睛越亮,“三宝儿,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
自从刘母变成了蛤蟆脸后便不太愿意出门社交,她害怕看到别人看向她时的眼神,那种仿佛看到怪物时的眼神。
不出门,信息便没那么快传入她耳中。
刘三宝点了点头,“村口刘大牛的小女儿嫁到了白家村,他那小女儿家今年光靠种就赚了八百多两!前日里,刘大牛还在吹嘘他小女儿已经教了他如何种。明年他家也要种。”
刘母激动地拉住刘三宝的胳膊,“三宝儿,咱也去白家村,找你二姐学咋种!”
刘三宝也是这个法想,可去年在白家村的遭遇他还心有余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