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,那脸呢?
曹开河也是一方大员,又贵为勋爵,不要脸了?
关于这个答案,也许王承佑最懂——
昨夜王承佑带着曹府亲信回城,并未如曹青媛所言,将亲信藏起,而是直接回的临清伯府。那亲信所说信息太过要紧,岂能真个放在外边?必得使他与曹府同死共生,才能最大程度保障信息的准确性。
曹开河并没有被限制城内的行动,可是以他如今的境遇,去哪里能行?此地无银,不如便坐在府中。
可是他近日接连受挫,半数致命,坐在这堂皇富丽的临清伯府里,第一次真正地觉得自己是头困兽。
将亲信仔细盘问,确认那拦截之人的确穿着衙役的衣服之后,曹开河便让人带亲信下去医治了。
“姨父,昨日仓促,侄儿尚不知究竟……”王承佑看着曹开河的神色沉重,开口问询,而实际上,在回程之中,他早已从亲信口中问到了十之八九。
“承佑,你可担心媛儿?”
曹开河不答,反问王承佑。
王承佑被问得一怔,“侄儿命两亲随小心护送了。”
“星夜兼程,一路密林水路无数,媛儿又是女子,你可真放心?”曹开河忍着气,“老子是不如你爹,如今又落了难,可是媛儿一直当伱是最放心的人!”
王承佑额上冒汗,结巴道:“姨父,是侄儿考虑不周,我,我这就去追。”
“追什么?你知道她们走的是哪条路?”曹开河语气生硬,“媛儿明知危险,却硬着头皮去南京,都是为了什么,你最清楚。”
王承佑面上大有惭愧之色,冷汗涔涔。
曹开河却叹道:“罢了,好歹媛儿有些武艺护身,如今你自己说回城可以机动行事,那便代我去做一件事情。”
“姨父请讲,侄儿必当全力以赴。”
“你去榷关,寻理漕参政胡兴,将今夜之事讲给他听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讲完看他意思,给我带消息回来。去吧。”
王承佑站在原地踌躇未动,“姨父,你真的……真的有把柄在他们手上吗?何不等等我爹回音?”
“承佑,如今情势,我在众矢之的,锦衣卫雷厉风行,青媛也未知几时能到南京,你是让我坐以待毙吗?”
“姨父莫及,我这就去。”
一个半个时辰后,王承佑带回了胡兴的一封信。
曹开河拆信读后,须发倒竖,将信狠狠揉捏,摔在地上,“胡兴奸獠,辱我至此!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