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姝不冷不淡道：“还行。”
“周总打电话回来了。”
“所以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？”她不耐烦地再次问道。
“严重，我以为自己要死了。”
因为这情况就是差不多的，他就是把她送出去了，和收钱卖东西没什么差别。
他扯开领口透气，深呼吸两下，再想开口，又被一阵铃声打断。
在监控游戏里她就说过这句话，他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脑子有问题导致的听不见？
云姝看着面前的菜，拧着眉不想接电话耽误吃饭的时间，邱阿姨看出她的心思，接过手机举到她耳边。
这下可以边吃边说了，大不了少说两句话。
宁斯云欲言又止，想说这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，卖小鸡仔那样把她卖给周京墨当食物，但解释的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去。
“嘘。”宁斯云扭头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然后又很快回过头继续看着云姝。
左助理也没法说她这样不尊重人，只能把目光又挪向宁斯云，希望他能有眼色点赶紧出去，把空间让给人家通话。
左助理从看戏的心情里回过神来，赶紧上前制止。
周京墨沉默了一瞬。
“喜欢。”
“不要。我嘴巴又开始痛了，回答不了问题。”
表心意也得看准情况再来吧。
邱阿姨尴尬地看着他们俩，想离开又不敢动，想听秘密又恨不得自己在他们眼里隐形，就左助理跟个雕塑一样当听不见。
左助理跟开小差被下课铃惊到似的，反应了一下才赶紧拿出手机。
“宁总，医生确实这么说过，她这几天都得清淡饮食。”
宁斯云不吭声，低头看着云姝。
“嗯，”这个云姝没否认，还放下筷子再次认真问了句，“你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周京墨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沙哑，但声线仍旧平稳：“过敏了？好一点了吗？”
他叹口气：“宁总，你……”
她的不喜很明显，就算木着张脸没做出嫌弃的表情，也让宁斯云看起来大受打击。
“想让我早点回来？”周京墨语气听起来有点奇怪，“这次很害怕？”
周京墨：“不想说话？”
“我不喜欢吃这个了。”她冷淡道。
她想尽快出门学习新知识。
她吸溜了一下，不敢去舔麻木的嘴唇。
这几句回答她觉得很正常，可在另外的旁观者眼里，就显得非常黏腻。
宁斯云看她乖乖放下筷子，轻声细语问周京墨什么时候回来，一副受到伤害的脆弱幼崽在渴求安抚的样子。
从侧脸看，那略垂下的眼尾弧度都有种可怜意味，浓密的长睫毛轻颤着，好像随时会委屈地哭出来，还说“喜欢”……
才半个月而已，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？她就这么信任周京墨？喜欢上周京墨了吗？
之前只会砸他东西，对着他骂人，现在对着周京墨就能这么听话依赖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