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完涂茵的事，他们似乎也没什么可说的了。
云姝照例说了“谢谢”，准备关掉联络器。
可顾行则却突然说：“我明天要出国，可能有一周不会回来。”
他自己都说不清楚提起这件事是为了什么，但说完后就屏气敛息等待着她的回答。
可能她会说“一路安全”，或者问“去干什么”“国外是什么样的”之类的问题？
云姝对他的期待毫不知情，闻言后贴心地说了句：“噢，那就不能联系了是吗？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
顾行则：“……”
“不是，可以联系，只是联系时间要变。我要去的那个地方，时间要比国内早13个小时。比如国内是晚上九点，国外是早晨八点。”
“还有这样的？地理上的时区换算是吗？”她来了点兴趣，但不是对他即将出差的事，而是对时差换算的。
兴致勃勃询问了几句经纬度后，她又恢复波澜不惊的态度。
而且“不要脸”这三个字评价怎么能出现在她身上，她是受害者，顾行则想。
“好的，谢谢。good night。”
云姝露出笑容：“那好，我会努力都去试试的。”
云姝愣愣地理解了好一会儿这句话，然后仿佛四肢百骸里有某些灰烬在复燃，星星点点顺着血液流淌冲刷，胸腔里燃起隐秘的兴奋。
云姝的心还在砰砰加速，舔了舔嘴唇，小声问：“可以全都学吗？会不会很贵？”
那是以前，扶贫的人给每个村发了两头小牛，说是养大了卖了就能赚钱，只要勤快养牛，就能脱离贫困。
“就是那个地方只会出现你和指定的人，没有别的人来打扰。你可以告诉周京墨，你想学点东西。”
“那这样要换到我们都适合的时间太麻烦，还是别联系了。你可以不带这个联络器，我后面几天不会打扰你的。”
“……”顾行则觉得叹气都表达不出他复杂的情绪，“你就没有别的想问吗？”
顾行则沉默一秒：“宁斯云给了你三百万对吧？最开始只是每个项目试一次，不贵，后面再看看价格选择具体学哪些也可以。”
越多的人知道宁斯云和周京墨的猫腻，对她来说就越好。
“最后那个是什么意思？”这是换的第二个称呼了，“没有之前那个好听。”
不知道那些项目具体都是什么样的，骑马是有真的马吗？她只见过骑牛的。
学点东西？学习这里的正常生活吗？有人说过，学习是融入的第一步……
她好奇问：“包场是什么？”
贫愈贫，富愈富，不是没道理的。
她关了联络器，把纽扣放在枕头下，睁眼看着黑暗中的天板。
她只能配合着继续聊下去：“不怎么期待，但可以接受。”
“所以呢？周京墨不会让我出门。”
他说得委婉，云姝却能听出来，恐怕这三百万经不起用。
“有了这次新朋友拜访的经历，你还期待认识别的人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