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真的在纽扣的背面，找到一个非常小的开关，指甲用力刮上去，细微的咔哒一声，纽扣背面瞬间亮过一抹绿光。
她撇撇嘴，又去守着无线充电器观察。
平板充电时，按亮屏幕能看见一点点增加电量百分比的水球，从红色变成橘色，怪有意思，她时不时就把屏幕按亮一下。
“送给你。”
“谢谢，”她对别人的态度转变很敏感，刚才作怪的愉悦心情消失，她客气问，“你要走了吧？等一下，我送你一个东西。”
一朵而已，还是自己后园里的，拿这个送他简直和薅羊毛送给羊一样没意思。
语气从兴奋到沮丧，可以想象出她现在暴躁，难受的模样。
云姝“嗯”一声，趴在旁边多看了看平板上亮起来的充电进程条。
“这很简单，不用教也会。”他说。
“因为在这里我只有送给你。”
近距离接触容易丧失兴趣，他最近还是少来，多看看监控就行了。
其实这也挺好的，以前我们一个月才两三千呢，这个就拍两个小时。可是真的好难，我不会摆动作，昨天拍了一天才勉强合格，那个导演骂得我都不想做了。”
是只能送给他，这个回答让他很愉悦，刚才的不耐烦瞬间被冲掉一半。
还是先等着和陆明珠打过电话再来管这个吧。
云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，送出去就当没这回事了，催着他说：“我晚上要和陆明珠打电话，八点。”
她直觉这个纽扣很有用，翻来覆去地摸索，像捡到那个落海的相机那样，指腹轻轻在表面滑过。
陆明珠叽叽喳喳的声音完全盖过了她的话。
周京墨确实不打算多待，在她转身去找东西的时候，拿起沙发上的西装搭上手臂，视线追着她看了会儿。
开了？
云姝迟疑着，把纽扣凑到嘴边小声“喂喂”两下。
点下通话键后，对面响起陆明珠小心翼翼的声音。
邱阿姨已经离开，云姝卡着时间拿起了平板，显示着“周京墨”三个字的空白框弹出来一个黑色界面。
刚才小心翼翼的那股劲儿昙一现，现在这音量跟买菜还价似的，她面无表情把平板拿远了点。
再送不出去玫瑰就要枯萎了，到时候那养玫瑰的水都会变得很臭，臭得人饭都吃不下去，扔掉还要浪费一个垃圾袋还得洗瓶子，还是送出去轻松点。
什么拍广告，导演，这种词汇放在以前，他们三个人谁都不懂。
现在只有她一个人不懂了。野生的草可以见识到风霜雨露，玻璃瓶里的只能脆弱到枯萎。
那边陆明珠还在继续念叨，她回过神来，轻声说：“你要赚钱就得付出，这又没什么好安慰的。不会就学，不懂就问，总有一天你也能像大明星一样赚钱买属于自己的大房子。”
陆明珠就爱听这样的话，嘴上却还说：“我就知道你说不出什么好话，还做梦想着你能安慰我两句呢，算了，不和你计较。”
“…楚肖钦呢？你们没在一起吗？”
“没有，”提到这个陆明珠就有点忐忑，“虽然是同一个经纪人负责，但是我们拍的广告不一样，他被带走去另一个地方了。不过昨天他见了我，说很安全，让我不用担心，如果联系到你的话也和你说一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