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开门的这短短一段路上,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赶走明月了。
“你说话说一半做什么,我还差点儿以为。”说到这,陈秀才自己就打住了话头,有些事情可不能说。
陈明月现在又在哪里?
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情况?
事情怎么和他与鹏飞商量的结果,出入不太一样?
难不成侯府的人动作那么快?
柳婉儿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,人都是自私的,所以她向着自己的亲生孩子是没有错的,怪只怪明月不是她亲生的,是明月命不好。
周四郎则是在一旁嘲讽地道:“你女儿平日里倒是装得温柔贤淑,现在露出真面目了吧?啊!今个儿这事儿你们陈家不给个说法,那我定要出去和别人宣传宣传,也免得往后再让她骗了其他人。”
因着在西山书院念书,周成文和陈秀才也算是抬头不见低头见,他不好太过于得罪陈秀才,便没有出声当起了隐形人,把话语权都交给了自家兄弟。
而陈秀才整个人都被周家兄弟给说懵了。
周二郎冷哼一声:“陈明月带着个病秧子,不回陈家还能去哪儿?陈夫子还跟我们哥几个演呢?你这么会演做什么夫子啊,去台上唱大戏才好呢。”
周成文误以为他是在怪罪自己,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头,解释道:“岳父大人,这事儿也不能坏我,你也知道明月生了盼弟后,这么多年都无所出,我也不能后继无人啊,所以……”
陈秀才听到外头敲门声越大大了,面上快速的闪过一丝不耐。
什么三十两?
“等等,”陈秀才抬眼看向了周成文,语气带着几分不善地问:“明月已经走了?她自己走的?一个人?”
可现在的情况,却是明月从周家拿了银子跑了。
所以他最是清楚,明月干不出周家兄弟说的这些事来。
周大郎冷笑一声:“不是我们还能是谁?亲家公,不对,我们三弟已经把你家女儿休了,现在该叫你陈夫子了才对。陈夫子,你赶紧让陈明月将从我们周家骗的银子还回来,不然可别怪我们兄弟几个不客气。”
心里最不好的猜测成了真,陈秀才的身形晃了晃有些站不稳,鹏飞那边可怎么交代啊?
结果又听到周成文慢吞吞地补充了下半句:“她还把盼弟带走了。”
陈秀才这才反应过来,侯府的人没来,那这三十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儿?
从一开始他就特意将明月养成了个性子软弱可欺、没有丝毫主见的人,为的就是哪怕将来她回了侯府,也没办法和他的鹏飞争什么。
柳婉儿顿了顿,终究还是点了点头,再没有提起其他的。
就如丈夫陈秀才所言,自己生的和别人生的,到底是不一样的,所以她才会在知道明月不是自己的女儿时,就任由丈夫那般胡乱的对待她。
虽然如此,柳婉儿还是再也没动过筷子,只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的方向,自己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。
周家其他几个儿郎亦是跟着冷嘲热讽。
周成文心里也不得劲儿,“岳父,这银子是我爹娘存了大半辈子的,你看……”
陈秀才看他们脸上的神色,还真不是作假。
就在这时,柳婉儿从屋里走了出来:“怎么这么久还不……你们怎么来了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