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往的一切,极尽乎再度上演了一遍。
所谓黄粱一梦,梦醒之后,全部都是悲。
谢巡梦到谢宅大火之后,接下来的画面就变得断断续续,他当时并未梦见今日发生的一幕。
之后,他也曾做过关于曾经过往的梦,他梦见他亲手埋葬了自己的母亲。
都说白发人送黑发人,肝肠寸断。
可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下葬,又一次亲手送别自己的母亲。
他阴魂之躯明明没有心,可心脏位置却还是疼的像是刀搅得一样疼。
夏冰紧握着谢巡的手,“我在,我一直都在,曾经的一切都过去了,现在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。”
他们一路走来十分不容易,跨度千年,如今才算是修的圆满。
谢巡回以紧握她的手:“那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,成为我未来的妻子吗?”
场上所有人都为之一默。
说实话,他们谁都没想到谢巡在会此刻抛出这个问题。
夏冰一寸也并未松开他的手,正当她准备说话的时候。
有一道声音比夏冰速度更快:“即便你面前的女子有孕,你也不介意当后爹?”
言罢,堂屋内跪坐在蒲团上、身穿喜袍的女子,忽然转身:“你面前的女子,就算有孕了,你也不介意?”
谢巡被这个消息惊了一下。
夏冰神色未有丝毫变化,她并未看谢巡,相反视线则是聚在身穿喜袍的女子身上。
眼前这位女子顶着景善的脸,可这张脸一直在变幻,就像是有另外一张脸一直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,以至于那张脸不是特别稳定。
也不得不说,跟在姜棠身边见识多了,本就胆大的谢冰,更不怵了。
夏冰甚至还在细细盯着那张变幻的脸看,在烛火的闪烁下,与其也仅仅只是六成像文筝郡主,“你不是文筝郡主,你究竟是谁?”
“我是谁,此刻不重要?”身穿喜袍的女子站在堂屋门口,双手交叠端放于身前,颇有大家闺秀的模样,“我此刻更想知道当时名满天下的少年状元郎,一直心心念念要娶戏班主,谢母死前也在愧疚,状元郎看着这一桩回忆,想让其母放心,可如今在得知戏班主有身孕,状元郎究竟会怎么选?”
喜袍女是以阴灵状态附身于景善身上。
周遭的阴灵之力自然难以逃过她的感知。
尽管夏冰肚子中的孩子已经成为胎儿,可仍有阴灵之气的残留。
场上其他人没怎么吭声。
因为如今的进度,他们有点儿看不明白。
谢巡眸色一如既往的神情,他凝着夏冰的眸子,拉起夏冰的手,“你我之间,选择权、决定权从来都在你,我渴望娶你为妻,一直以来的梦想。若你觉得我尚可,我愿意成为孩子的父亲,照顾你们。”
夏冰所有的话都哽在嗓子中,“我怎么能这么自私。”
“谢家那边由我去说,反正棠爷说过,谢家有新的继承人,谢家不需要我继承家业,我会努力工作,养活你和孩子……”
场上人都未曾想到,画风为何变得这么突然。
他们的心脏就像是坐过山车一眼,忽起忽落。
场上一会儿恐怖画风,一会儿温情路线,一会儿又这般煽-情。
“那个、这些话能不能私下再说,救景善姑娘要紧,谢公子,这个女人在故意拖延时间呢。”
白长老有些看不下去,老头子年龄大了,不能熬大夜,大晚上撒狗粮对老年人不太友善。
“夏冰影后,您想考验这小子,改天改天!现在不合适。”
夏冰忽然说:“白长老,我确实怀孕了。”
以为喜袍女子撒谎的白长老,顿时僵在原地。
怎么办?
狗血画风说来就来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