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得一点没错,没有一个男人顶得住夺命连环拧!
姜瑞使劲揉了几下,深吸几口气,举双手投降。
“好好好,我错了。你好好坐着,我再也不吓你了。嘶~谁教的…真他娘的狠…”
不用看,肯定拧青了。
“要你管!好好骑车!”她威胁地挥了挥拳头,“再吓我,拧死你!”
姜瑞看着她得意的小表情,又好笑又无奈。
“行行行,你牛哔,你狠,好吧?别闹了,饭还没吃呢,得赶紧回去。”
先前说去见潭镇上国营饭店先吃点,这傻妞正在气头上,一身反骨,就是要跟他对着干。
那些行李和零食都在小毛头那边,他想着也就一个多小时的路程,回县里吃也耽误不了什么时间。
她愿意饿就饿着,挫挫她的锐气也好。
现在傻妞总算愿意开口说话了,心情也好了不少。
嗐,女人生起气来,那是真难哄…
摩托车重新上路,钟晴神清气爽,憋了一肚子的闷气总算出了。
但,还是下意识悄悄揪着他的衣摆。
没有路灯没有人的荒山野岭真的很恐怖啊喂…
摩托车开进麻田镇地界,土路凹凸不平。
突然底下接连砰砰两声闷响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,钟晴吓了一跳。
摩托车溜出去一段,姜瑞减速熄火停下来,打着手电筒下车。
泥巴土路砂石多,时不时压爆一个小石块也是这种声响。
但他这回却停了车,钟晴好奇地跟着下去。
“怎么不走了?爆胎?”
姜瑞嗯了一声,打着手电筒仔细查看车胎,不悦地拧起眉头。
“啧,哪来的六角钉。”
他站起身,眯起眼睛望着来时的路若有所思。
往回走了一段,手电筒的光照在土路上。
七八个半旧的六角钉躺在泥土里。
“呵,我就知道。”他冷冷地喷出鼻息,“烦人,只有一个备胎。”
钟晴跟在边上,一看就明白,兴奋地一拍手。
“哇嗨~我猜前面不远肯定有个什么维修铺在等着我们,香港见得多了,老套路啦~”
姜瑞伸手捏捏眉心,“不知道你在高兴什么…”
两人走回去,把侧斗外面挂着的备胎换了上去。
另一个扎破的轮胎没办法,钉子也不敢取出来。
一取就会快速漏气。
摩托勉强能骑,慢慢开到一个大路分岔口,轮胎已经瘪了下去。
不远处的一个平地上搭了一个棚子,外面高高堆着各种车的轮胎。
还有一些汽油桶和杂物。
没有招牌,梁上和门口挂了几个白色搪瓷灯罩,郊外电力不足。
看着像是人力发电,灯光不是很亮。
旁边空地上停了一辆客车,没有一个乘客下车。
司机进了棚子里头付了钱,开上车走了。
旁边还有一辆农用拖拉机正在排队等修,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。
三个穿黑褂子的壮汉刚把客车轮胎修好,收拾好工具,上前围住拖拉机师傅。
钟晴看那个年轻的拖拉机师傅满脸挂笑说着什么,拿着烟盒恭恭敬敬挨个发烟。
那三个壮汉点了烟,这才走到拖拉机旁边,用千斤顶把车顶起来。
她兴奋地扯了扯姜瑞的衣服,“喂,那里好像有七八个喔,你能打几个!”
姜瑞嫌弃地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脑袋。
“能小钱解决的小事,有什么必要动粗?赶时间,修好赶紧走,别惹事。”
这小祖宗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,还问能打几个?
他们又不是来行侠仗义的。
他得多闲得慌才去打架?
浪费时间。
“咩话?收黑钱收到我们头上,你都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的咩?哇,你这么没种哒?还想给钱?”
钟晴震惊地望着姜瑞的侧脸,“哇,我真是高看你了…你这个没用的老男人…”
姜瑞无语地抿了抿嘴角,“我就不明白了,打架对你有什么好处?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不懂?这帮人以前没见过,谁知道深浅,多余趟这趟浑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