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瑞看她蛮横地呈大字型一副就是要霸占整张床唱反调的架势,视线掠过白皙修长的美腿,深吸一口气。
真是脑瓜子嗡嗡的。
“行了,别在那怨气冲天。钟叔回了电话过来,让你自己考虑要不要回市里。还有,这些小黄鱼要怎么处理。”
“哼,算他识相。啧,你帮我收起来,反正我现在又用不上。”
姜瑞扬扬眉毛,抱着手臂闲闲地靠着椅背,叠起二郎腿。
“说说你那个什么新式割稻机,图纸给我看看。”
钟晴一骨碌坐起来,双手撑着床沿,满脸兴奋。
“那你会帮我改造油锯吗?今天晚上做好,我明天就带回去先用着!”
“我晚上不用睡觉?有这么急吗?”
姜瑞眉头紧锁,回身把盘子里的鸡蛋拿出来剥壳,裹上布,“手臂伸过来。”
“做咩?”钟晴狐疑地伸手,滚烫的鸡蛋一碰过来,烫得立马缩手。
姜瑞把她抓回来,拿鸡蛋在已经开始发青的伤痕上继续滚。
“啧,别动。热的才散淤,凉了没效果。”
“我信你个鬼,你这个老男人坏得很!淤青就淤青喽,过几天它自己就消掉了,你就是故意烫我!”
“你说对了。劝你乖乖合作,不然改造油锯的事,免谈。”
姜瑞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,钟晴气得快吐血了。
又没办法。
盘腿坐在他面前,任他滚鸡蛋,绞尽脑汁想办法该怎么扳回一城。
完全没注意其实那鸡蛋只有一开始那一会烫人,软软弹弹的鸡蛋在伤处滚起来其实挺舒服的。
突然,她想起那张图纸背后的三道题,嘿嘿一乐。
“喂,反正闲着也是闲着,来赌一把?”
“赌什么,赌注是什么,你能赌什么。”
姜瑞眼皮都没抬一下,淡淡地提出三连问。
“就赌三道题,对两道算你赢。你要是输了,今天晚上给我把油锯改造好。”
“那我要是赢了怎么说?”
“三根金条喽~”
姜瑞回头瞧了一眼桌上的盒子,似笑非笑看着她的眼睛,“这么大方?到时候可别舍不得。”
钟晴皱皱鼻子,跳下床从行李袋翻出图纸,啪的一声拍在桌上,“赢了再说吧你。”
姜瑞歪过身子粗略扫了一遍,“以你的脑子,应该出不了这些应用题。”
“要你管!快点答!”钟晴恼羞成怒。
“唔,10位同学在玩老鹰捉小鸡,有3只小鸡已经被捉到,还有几只小鸡没有被捉到?”
姜瑞念完,偏头冲她扬扬眉梢,“你在答这题的时候,是不是很自信地报6只?自以为很聪明想到要减去老鹰,却忘记还有个挡在最前面的母鸡?”
钟晴眼睛一瞪,刚想发飙,很快垂下眼睛,尴尬地吞吞口水。
“咳~你…你怎么知道…”
“说你蠢,你还不承认。剩下两道,根本就不会解,对吧?”
“啊,是啦是啦!我跟生产队几个知青打赌,输啦,行了吧!啧,烦不烦,我是来听你嘲笑我的咩?坏人…”
钟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,撅着嘴,垂头来回抠手指。
姜瑞看得好笑,把鸡蛋递给她,“自己来。”
说完转身拿了一支铅笔,一边解题一边说:“上学时候背的公式都还给老师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