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你.”宋毅气得呼吸都乱了,双手抓着他的肩膀推开了些。
“你是不是向天借了胆!你知道胡胜平要捏你就跟捏蚂蚁没什么差别么!”
“知道呀~”林玉珠乖乖点头,“蚂蚁也分很多种呀~有一种蚂蚁生长在亚马逊雨林里,小小的,但要是被它咬一口,伤口就像被子弹打穿一样疼。”
“全球十大毒性最强动物之一的子弹蚁战斗力十足,一些比它体型还要大的昆虫和小型蛙类都是它的食物来源。”
她敛眉收了眼底那抹冷芒,扬扬眉毛,冲他甜甜一笑,“所以,蚂蚁也可以很勇敢的哟~”
宋毅无语地抽抽嘴角。
刚才她在介绍这种蚂蚁的时候,锋利的眼神倒是许久没见了。
第一次让他感觉她好锋利,还是她说再也不给刘工分家割猪草的那天。
她在办公室反问他:难道你认为我应该给他家割一辈子猪草吗!
她总是一副甜软娇俏的模样,只在他面前偶尔展现冷厉的一面。
她从来不是一个软包子。
聪明、冷静、果敢、一击必中。
“你呀…”他抬手揉揉她的额发,叹了一口气,“胆大包天的小坏蛋!”
林玉珠想牵他手,但看见手上脏兮兮的污渍只好作罢。
起身走到外面洗干净手,回身抱着他的手臂往房里走,“陪我睡一会午觉嘛~”
每天有忙不完的活,宋毅没有睡午觉的习惯,但还是跟着进了房。
“你收拾那些死蚕怎么放那了,不拿去喂鸡?”
“喂…喂鸡?”林玉珠帮他解扣子的动作顿了一下,闷笑出声,“我家的鸡可没那么金贵…”
“怎么了,说错了?”
“一般的蚕死了会瘪下去,发黑。我收拾出来的那些是感染白僵菌病死的蚕,上面有一层白色粉霜,硬硬的,那叫僵蚕。那是药材,喂鸡太浪费了。”
主要功效是息风止痉,祛风止痛,化痰散结。
只是她养蚕规模不大,拾不了多少,只能麸炒僵蚕保存起来。
外衫脱下,宋毅拿了蒲扇躺在床上,很自觉地给她扇风。
“你让我打的那个小方格和架子,以前没见过。”
他小时候也养过蚕玩,就放在办公室抽屉里的那个旧铝饭盒。
等长大一点就钉个抽屉大小的木盒子,几十条,养不出什么名头,纯粹好玩。
一群小子把那些蚕茧凑一块,费劲巴拉能凑个一斤左右,交给要去县里读书的带去卖,等他下次回来的时候分钱。
林玉珠抱着他的手臂,享受凉凉的风,嘴角弯弯。
“你当然没见过啦,那是一代一代蚕农的智慧结晶。最落后的是那种放在地上的,得一只一只把要吐丝的蚕捉上去,特别累,一个通宵一个通宵地熬。”
老一辈蚕农赚的都是辛苦钱,后来才慢慢改进。
后来有更轻便的纸质方格架,可以折叠收起来,不占地方。
再后来就有蚕爬上去,自动落下的架子,更省人工。
林玉珠犯困,和他讲述的声音越来越低,闭上眼睛凑到他面前,“唔~我困了…”
宋毅低头亲了亲她,“睡吧。”
看着她睡得香甜的小模样,心头又甜又软,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,暗暗叹了一口气。
真是个睡着了都勾人的小女人…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