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心情糟糕到了极致。
他去了户外抽烟。
隔着一道玻璃墙,盛朝暮看着他孤独而又挺拔的身影被户外的夜灯拉长再拉长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,外面下起了雨。
雨虽然不大,但人只要在雨里很快就会被淋湿。
盛朝暮看着那周身都快要被淋透了的男人,终于还是走向了户外。
她在门口的玄关处拿起一把伞,在撑开后就走进了雨里。
五月初的帝都,空气中飘荡着不明的香。
盛朝暮踩着湿漉漉的地面,很快就走到了傅怀瑾的身后。
她举起手上的伞,撑过他的头顶。
很快,傅怀瑾就因为她这个举动而转过身来。
背着光,他头发上的水珠顺着他线条明显的面颊滚进了湿透了的衬衫里,于光影重重里,他整个人都清隽俊美的不真实。
他凤眸冷看着她,低声讥讽道:“不是说我是你一切痛苦的根源的?怎么还打伞出来找我?”
盛朝暮抿了抿唇,嗓音温凉,带着一层说不上来的柔软:
“哄你啊。不是你说将你惹的不高兴了对我没有好处的么?”
傅怀瑾扯唇笑了起来,那笑声似是振动了他整个胸膛,低低闷闷的,格外有节奏。
他伸长手臂从她手上将伞取走,然后将伞撑在了她的头顶上,淡淡的道:
“难得你乖一次,我就给你这个面子。”
两人并肩走着,好似所有的不快顷刻间都消失不见了一般。
可盛朝暮知道,那些被强行扼制下去的不快,早晚还是要卷土重来,并将他们全都吞没。
傅怀瑾淋了雨,回到别墅后就上楼去冲澡了。
盛朝暮则去了厨房。
她晚上没有吃东西,猜测着傅怀瑾应该也没有用晚餐,所以她去了厨房。
她性子在家务事上比较懒散,几乎很少下厨。
所以,她只简单的做了两碗青菜鸡蛋面。
她将煮好的面从厨房端出来时,冲完热水澡的傅怀瑾从楼上下来。
他穿了件黑色真丝睡袍,腰带松散的扣在侧腰处,领口露出大片线条明显的肌理,整个人于暖色灯光里禁欲而又清贵。
他走到盛朝暮的面前,就瞥了眼餐桌上两碗冒着热气的青菜鸡蛋面。
他似笑非笑般的口吻,“看着卖相不错,不知道味道如何?”
盛朝暮在他话音落下后对他递出去一双筷子,温声道:“你尝尝不就知道了?”
傅怀瑾没有接她的筷子,双手落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撩拨着。
他凤眸深不可测的在她脸上停留着,过了片刻,俯首在她耳边舔吻了一下,随即低低轻笑道:
“不是说要哄我的?送把伞,煮个清汤寡水的面,就算是哄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