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机械音一遍又一遍的徘徊。
姜巍听着，他尝试着压下狂跳不知的神经未梢，攥紧了手机，指尖发白，竭力控制着不住打颤地牙关，几乎是祈求。
“接电话啊……”
“接电话……”
姜巍握住电话，那只手用力到指骨都仿佛要彻底碎掉。
叮咚——
消息提醒的声音响起。
姜巍连忙点进去一看。
是白清珍。
[沈悦死了，她有和你说过什么吗？]
姜巍眼眶通红，他喃喃自语：“不可能……”
他摇着头，牙关咬的死死的，额角青筋暴起，双目赤红地看着手机。
他狠狠的把手机摔在地上，似乎这样就可以把刚才的信息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。
沈悦，死了。
整个世界天旋地转，仿佛洪水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，被淹没的窒息感让他的眼前发黑。
姜巍喘了一口气，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带着痛处的喘息，突然猛地弯下身，剧烈地干呕起来。
沈悦。
这两个字，用烧红的烙铁烫在他的心脏上，痛到他灵魂都蜷缩起来。
[清珍比我重要吗？]
[对不起，你会怪我吗？]
[那你好好照顾清珍吧。]
[不用管我啦，姜巍，以后都不用再管我啦。]
[要最后牵牵手吗？]
[我走了。]
“想牵手，但不要最后。”
——
穿着白色毛衣的少女漂亮干净，她笑着，梨涡浅浅：“要最后牵牵手吗？”
姜巍一把抱住少女，低头眼眸都带着戾气，可是喉咙深处却发出一声哽咽。
“不要最后，不要牵手。”
“要亲亲。”
少女还在笑，可是等姜巍再次低头看去，少女已经紧闭着双眼。
那冰凉的温度从指尖传来，他看到了一片的红色，好像整个世界都彻底的安静了下来，他的脑海陷入了一片麻木的混乱。
“悦悦？”
他的喉咙嘶哑的像是被一把沙子磨过的一般。
少女没有回复，安静的闭着眼睛，没有呼吸。
他深深的哽咽了一声，喃喃问道：“悦悦是不是还在怪我？”
少女依旧没有回答，他感到无比的恐慌，茫然的眨着眼睛，滚烫的泪水流下，他抬手去摸少女的脸，一片冰凉。
不可遏制的恐慌越来越深，开始剧烈的颤抖，控制不住地哽咽着，喉咙里都染上了血腥味。
“悦悦……”
“说句话啊……”
“不要不理我……”
心脏抽痛，呼吸好像都变成了一种折磨。
他能听到自己的灵魂在痛苦的嘶吼，然后被卷入冰冷黑暗的漩涡里，黑暗如潮水一样朝他袭来。
怀里的人消失了。
不要！
不要离开他！
求求你不要！
在黑暗之中，他想要去叫，可是却发生不出任何的声音，好像堵了一块血块，让他想要抠出来。
他无声的疯狂，嘶声裂肺的崩溃。
“快点，镇定剂，抓住病人的手，不要让他自己掐自己的喉咙！”
“快点！病人快窒息了！”
“氧气！”
——
高考那天，复旦状元宋砚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自杀了。
而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，从此之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。
有重复，晚点刷新一下就ok（下个世界来个乡村爱情）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