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刘崧,却并没有惧怕,反而勇敢的站了出来。
对于徐达来说这样的人有资格让他敬佩。刘崧虽然不明白,为什么这位徐达大将军,对自己的态度忽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。
不过对他来说,这也是一件好事。
当下也没给徐达甩脸色,而是客客气气的道:“王爷的想法天马行空,岂是下官能够随意踹度的?”
刘崧这话如果放在别的时候,徐达肯定认为这就是在拍马屁。
不过看他刚才的表现,徐达也知道他只是在就事论事而已。
笑着叹了一口气,摇着头道:“七五这小子,从以前开始就是那么让人难以捉摸。”
“也不知道,那个女娃娃做的事,究竟是真是假。”
刘赛事迟疑了一会道:“下官觉得,应该是真的。”
“英王殿下如果想收拾一个官员,根本就不用如此大费周折。”
徐达点点头,朝刘崧竖了个大拇指。
“说的不错。!”
“真没想到,你这家伙比本王还了解七五呢。”
在徐达跟刘崧闲聊的时候,朱瀚那边已经确定了比试的内容。
“梁记,你不是怀疑李云夕,看不懂你财部清吏司的账目么?”
“我们就先从你的第一个疑问开始比。”
说着,朱瀚朝李云夕挥了挥手:“云夕,过来出个题目。”
“哦。”李云夕有些不清不愿的走了过来。
朱瀚想要她出什么题目,李云夕心里早已经明白。
只是,对于这种比试,李云夕还真有点提不起兴趣。
现在,就连她的同学们,在有关数学这方面地知识上,都已经完全难不住他了,就更不要说这些完全不懂什么叫做数学的普通人。
那种入门一般的游戏,他甚至都觉得有点侮辱人。
不过李云夕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。
心里虽然老大不乐意,却也没有在这个时候,故意跟朱瀚唱反调。
“几位请听好了,为了证明我能够通过特殊的数学符号,推断出这些数字符号,真正所代表的数字。”
梁记闻言不屑的冷笑道:“我还当你要说得是什么呢,结果就这?”
“不管我们出什么题目,你只要坚持自己的说法是正确的,我有能把你怎么样?”
李云夕却跟很自信地的说道:“这个无妨,只要你书写之前,先把自己书写的的内容所对应的数字写下来。”
“这样在揭晓答案之后,自然牛能够比对出真正的结果。”
女孩子特有的,十分有穿透性的声音,让她甚至不需要发出太大的声音,就能让很多人听到他的话。
“原来如此,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就没有问题了。”
“可如果我随便瞎写一些东西上去,她不是一样看不懂么?”
“废话,他不是说了么,你写的字对应什么数字都是要写下来的。王爷而就在上面呢,如果真敢随便瞎写……”
至于效果会怎么样,这人没有说。
不过旁人也知道是什么意思,英王殿下地眼里可揉不得沙子。
别以为王爷真的就不会杀人。
别人还没什么问题,只是赵老四这个家伙就有点麻烦了。
他又不是拖,而是真真正正的普通农民。
这一辈子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,天天发田地打交道了。
连自己的名字都认不全,让他做这种事,实在是有些太过为难他了。
相比起来,另外两个人却是容易的多。
李书文只是听了一遍,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,连连馒头答应。
木匠鲁开刀也无所谓,作为木匠,他对这些东西,其实比读书人更加擅长。
可赵老四……
别说写什么东西了,他就连规则都没有弄懂了。
最后经过李云夕耐心的解释,赵老四总算是勉强熟悉了规则。
可明白是一回事,让赵老四拿笔去写,就如同杀了他没有什么区别。
最后无奈之下,朱瀚也不得不换人。
这里毕竟是公审大会,总不能真的为了这么一个人,让所有人都继续等着吧?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朱瀚无奈地揉着太阳穴。
最后后期军的人,又找出来一个稍微有些肥胖的青年男子。
此人三十多岁,没走两步路,身上的汗水就瀑布似的流下来。
用手帕擦不了两下,他的手帕就能拧出一大堆水来。
此人满脸堆笑:“小人钱多多,见过英王殿下。”
朱瀚愕然。
卧槽,这家伙的父母,起名字还真是够直白的。
这种一个掉进钱眼里的名字,明摆着就是让自家儿子奔钱去的。
不过,这些细节跟朱瀚没有什么关系。
等问清楚钱多多的身份之后,朱瀚冷冷的看着梁记:“梁大人,对于这几个人,不知道呢有什么意见。”
梁记果断摆摆手:“没有意见,全凭王爷您做主。”
“好,那比试开始!”朱瀚大手一挥。
黑骑军的将士们,给几个人搬过来桌子,铺好笔墨纸砚。
这些事,可都不是朱瀚吩咐他们去做的,而是黑骑军的将士们自发去做的。
朱瀚看着忙碌的黑骑军将士们,又开始眼热了。
梁记,李书文,鲁开刀还有钱多多四人提着笔思索起来,似乎都在犹豫,等一下究竟要写点什么。
只有眼睛财部清吏司主事梁记,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。
就似乎,什么事情都不放在眼里似的。
就这样过了小半个时辰,其他人都写得差不多了。
梁记这才开始动笔。
轻蔑地看了周围那些人一眼,梁记大笔一挥,数十个奇怪的如同画符一般的图案出现。
动作一气呵成,中间甚甚至连大喘气都没有。
明明是最后一个动笔的,却是所有人之中第一个写完的。
书写完毕,梁记拿起宣纸轻轻吹干上面的墨迹。
最后,在宣纸上轻轻撕下来一块。
小心翼翼的折叠好,放在自己的怀中。
很显然,这就是梁记准备的答案了。
收起答案之后,梁记这才笑吟吟的看向朱瀚:“请王爷过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