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无尘:“......”
好傻,看起来在魔修手里活不过一招。
赵无尘对这帮傻白甜没有半点防备,把人送到休息的帐篷后,话早就被套了个干干净净。
哪些事能做、哪些事不能做、魔修是怎么恶心人的、在哪里活动、什么时候活动。
姜雀一众人心里门儿清。
赵无尘半点没意识到不对劲,交代了句好好休息就安心练兵去了。
女修和男修们分睡两个帐篷,帐篷里有一块巨大的寒冰床,十分适合修炼。
众人乖乖修炼了一个上午和一个下午。
黄昏,日落。
所有人都在闭眼修炼,姜雀开始骚动。
她悄咪咪喊了一声:“我要去边境逮魔修,谁去?”
还在修炼的众人瞬间睁眼,齐齐举手:“我!”
隔壁男修的帐篷里也传出一声整整齐齐的:“我!”
姜雀:“这都能听到?”
闻耀的声音传了过来:“时刻偷听着。”
姜雀:“......”
姜雀结了个传送阵,金光一闪,众人已到达边境。
脚下是细软黄沙,周边是巨大而枯黑的干枝,偶尔听见一两声不知名的兽鸣,凄凄惨惨。
眼前是一条窄河,深度大概只到小腿。
裹挟着沙砾的夜风从姜雀脸上吹过,她听到一阵很低的交谈声。
是魔修。
姜雀拿出电鳗,放进那条浅河:“鳗鳗,去把他们撵过来。”
魔修恶心人的法子她们今天都从赵无尘嘴里听说了。
那帮人不多,也就二十四个,其中有一人会修真界的阵法,但不知道是谁,总是在边境扔一些传送阵,把那些没有防备的弟子传到魔界。
轻者揍一顿,重者砍掉耳朵手指,然后再把人扔回来。
暴怒的师兄师姐们去要说法,魔修就开始耍赖:“他们踩的是你们修真界的阵法,伤口上又没有魔息,关我们什么事?”
“这是污蔑,你们想开战就直说!别血口喷人!”
魔修们不会给弟子们身上留下魔息,又没人见到他们作恶,没证据又没证人,所以就算大家心里都清楚是他们干的,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。
不是没想过报复,但使阴招又使不过魔修,次次都是他们吃亏。
照秋棠已经迫不及待蹦到了姜雀身边:“需要我做什么吗?揍人砍人我都行!”
姜雀:“揍人砍人都不用,拿好存影玉。”
电鳗沿着小河逆流而上,很快就失去踪影,没一会,寂静的边境线传来一阵惨叫。
“啊——蛇!蛇!有蛇!”
“啊!啊!!!”
“救命!救命啊!”
一群穿着黑斗篷的魔修被电鳗撵着,吱哇乱叫地就跑过了边境线。
姜雀见状,指着魔修大喊:“他们踩咱家地了,逮走!”
几十张缚灵网兜头罩下,把惊慌失措又毫无防备的魔修一股脑全端了。
此刻,仇明营帐。
赵无尘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:“将军不好了!师兄师妹们不见了!”
仇明刚咽下一口酒,差点被呛死:“不见了?不见了几个?”
赵无尘都快哭了:“全不见了,全都不见了啊!”
“不会被魔修给抓走了吧?他们那么傻,那肯定死路一条啊!”
“都怪我,明知道他们傻还丢他们在帐篷里,我就该派些人保护他们的啊!”
“先别慌。”仇明比他镇定些,拎起长枪大步迈出营帐;“带我去看看情况。”
赵无尘急忙领着人往姜雀众人休息的营帐走去。
离得远远的就听见里面传来各种各样的热闹声音,惨叫声、求饶声、还有近乎邪修的笑声。
仇明顿住脚步,愕然看向赵无尘:“这就是你说的全不见?”
赵无尘也满脸懵逼:“刚才确实一个人都没有啊。”
懵逼的两人掀开营帐,看见满地被罩在缚灵网里的魔修。
有人在脱发、有人在打鸣、有人在痛哭、有人在阴暗爬行。
还有人被一只五头电鳗抛着玩。
而他们的师弟师妹们,正一个个扭曲大笑,朝魔修身上疯狂甩着各种符箓。
“我让你欺负人,让你欺负人,给你来个鸡叫符,今天学鸡叫,明天变鸡丁!”
“哟,没吃饭吗?哭这么小声干嘛,给小爷敞开了哭!”
“叫啊,你叫啊,你叫得越惨我就越开心,桀桀桀!”
仇明:“......”
赵无尘:“...........”
两人同时后退一步。
不对。
一定是他们掀帘的方式不对。
换个姿势重新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