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揽月见沈别云喊她,顿时眉开眼笑,御剑就要下去,叶苓一把拦住她:“你再这么恋爱脑,我们可不管你了。”
陈知非搭腔:“这都还没恋爱呢,人家明摆着要揍你,你还上赶着去。”
“乖乖道个歉把你剑拿回来,我们还着急回去修炼。”
赵揽月听师兄师姐说完,脸上笑意霎时没了,虽然不满但她到底有几分脑子,蚊子哼般说了句‘对不起’,伸手要剑:“道完了,剑拿来。”
姜雀挟赤炎以令赵揽月:“没听到,大点声。”
赵揽月握紧了拳头:“对、不、起。”
“语气太重,不诚心,重来。”
“你!”赵揽月要下去干仗,被陈知非按在原地,“本命剑要紧。”
她深深吸了几口气:“对不起。”
“太干巴,再来,我耐心有限,最后一次机会奥。”
赵揽月拼尽全力调动脸上肌肉,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对不起~”
余音婉转,声音洪亮。
“不错。”姜雀终于点头,“但我改变主意,不想给了,您请回吧。”
赵揽月怒火攻心,简直要疯:“你身为修道之人,居然出尔反尔!”
姜雀毫不在意:“你在天清宗打听打听我的名声,我什么时候说话算话过?”
“你......我......”赵揽月捂着心口,自从修仙后,她的心脏许久没跳得这么暴躁了,这么能气人的修仙者她真是第一次见。
四位师兄对她竖着大拇指:“你是这个。”
修仙之人多重脸面,她这样式的,真是修仙界独一份。
姜雀摆手:“低调低调。”
非她有意为难,只是赵揽月他们并非诚心道歉,一不尊重,二不拿礼,哪有半点道歉的样子。
陈知非靠近赵揽月:“她摆明是不想给,看来今天是拿不到了,我们先回去,从长计议。”
叶苓也劝说:“师傅不许我们出手,我们占不到便宜,不如先走。”
赵揽月本就生着气,此刻听师兄师姐的话更气:“你们不想帮我就走,我不需要你们假惺惺!”
两人听完扭头就走,还真把赵揽月扔下了。
赵揽月被姜雀气,又被自家师兄师姐气,当即就哭了出来,她泪眼盈盈地看向沈别云:“沈师兄,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,揽月先谢过师兄了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沈别云言简意赅:“我不帮。”
赵揽月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:“你们岚云峰没个好人!”
赵揽月哭着离去,小院终于清净。
半空,叶苓若有所思地问陈知非:“我刚才看姜雀好像到练气一层了,你可有注意?”
陈知非摇头:“没,不可能吧,这才多长时间,她怎么可能引气成功?”
叶苓也有点怀疑:“或许真的是我看错了。”
她就算是极品灵根,也没道理这么快到练气一层。
明日在符修课上好好确认一下。
次日,姜雀刚走到院中就见白虎身旁有一团黑发:“虎虎你昨晚干架了,这谁的秀发啊?”
虎虎:“吼!”
姜雀没听懂,只拍了拍它的头,白虎是金丹期的神兽,一般人不是它对手。
偷虎失败并痛失一半头发的春笙在被窝里哭了大半宿。
失眠的无渊破天荒安慰人:“无妨,等头发长出来再战。”
春笙嚎:“我再去我就是狗,你自己找你媳妇要去吧,老子不管了!呜呜呜。”
......
柏清峰。
姜雀正准备上符修课,授课长老是峰主云英长老。
一头银发长而顺直,光滑如瀑。
上课前,每人的桌上会放好十张符纸,姜雀桌上的符纸却已被人尽数破坏。
不用想都知道是赵揽月的手笔,她淡定坐下,视若无睹。
一直在旁偷瞄她反应的赵揽月撇了撇嘴:“切,装什么。”
几位师兄见了,每人拿过几张符纸递给姜雀:“云英长老授课方式很特别,会有比试,输了的会受罚。”
闻耀自巍然不动,他们真是多余操心,姜雀在破布上都能画出聚火符来,没有符纸对她来说就像鱼没有了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