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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国之银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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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6章 暴打孙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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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6章 暴打孙权

沈晨带着张纮和孙权回了陵阳城。

孙权离开的时候,犹自回头看了眼自己印章沉落的地方,暗暗记住位置。

印章对于他来说代表的不仅仅是身份地位的象征,同时也是父兄基业的明证,丢了印章就如同丢了他的性命一样。

可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

所以眼下的不甘,只能暂时隐忍,先逃过这次难关再说。

它日若能从沈晨手中逃出生天,自己一定要拿回印章,并且还要向沈晨复仇,迟早有一天要洗刷今日丢掉印章紫授的屈辱!

沈晨!

孙权看着前方意气风发的沈晨背影,目光中充满了熊熊燃烧的愤怒!

将来有一日,他一定要让这个少年付出代价!

回到陵阳县衙府邸之后,沈晨逼着张纮和孙权交出武器,还搜查了他们的身体,防止他们在县衙当中用利器偷偷逃跑。

他派人搜查了整个府邸,然后将他们软禁在了后院,这才出去在前厅与刘琦他们进行战术部署。

等到将近天黑的时候,沈晨才部署了整个战术,回到后院,来到了书房。

“张先生!”

沈晨进去的时候正看到二人都在看书,门口周边都有守卫看住,刚才也询问过,没有发现什么异常。

现在整个城里都被江夏水师控制住,粮草也开始往船上搬运,因为谁也不知道江东水军什么时候会袭击过来,因此必须要多做几天的打算。

等到事情全部安排妥当之后,沈晨才来找张纮,一来是想劝说看能不能劝降,二来也是想从他那里得知江东目前的一些情报。

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,二人都是平静地回过头,孙权更是从席上站起来,以一种戒备的姿势和眼神警惕地看着。

直到这个时候沈晨才发现这个叫张玄的人个子还挺高,体态极为壮硕,与瘦弱的张纮一点都不像父子。

“沈将军。”

张纮从席上站起来,看着他道:“不知将军有何事?”

沈晨笑着走进去,一点都不客气地坐在了张纮对面的席上,对他说道:“天色渐晚,来看看先生起居如何,将士们都是粗人,有无怠慢。”

“劳将军牵挂,起居都可,也并无人怠慢。”

张纮沉声道:“还请将军能够信守承诺,能够放了我们父子二人,老夫必然感激不尽。”

沈晨摆摆手道:“先生不要这么心急嘛,我的目的你我都知道。这两月来暴雨,让荆州运往豫章的粮草沉没,黄祖将军不得已撤兵,却被孙权派人进攻,我为了逼周瑜回来,也只能出此下策。先生是孙权最倚重的谋士,我得先生,也能让孙权投鼠忌器。”

“既然是只要我的话,还请将军放我儿回去。”

张纮认真看着他说道:“我幼子还少不更事,家中有老妻,若老夫有不测,还可以剩下长子能够操持家业,不至于让家道中落。”

沈晨点点头:“这是人之常情,不过现在还不能放他走。万一让他走之后,没有什么把柄可以威胁到先生了,那可如何是好?我还想从先生这里,问到一些事情,所以请容许先生和贵子再在城里待些日子,等之后再说。”

“你”

张纮睁大了眼睛,指着他道:“沈将军,我听闻你在荆州所行之事颇有君子之风,还曾经说出“知行合一”之理,为荆州士人所称赞,怎么手段如此下作?”

沈晨摇摇头道:“行事应该以君子之风,但打仗不行。战争就是用一切手段将敌人击败,子鱼曰:“君未知战。勍敌之人,隘而不列,天赞我也。阻而鼓之,不亦可乎?犹有惧焉!且今之勍者,皆我敌也。虽及胡耇,获则取之,何有于二毛?明耻教战,求杀敌也。伤未及死,如何勿重?若爱重伤,则如勿伤;爱其二毛,则如服焉。三军以利用也,金鼓以声气也。利而用之,阻隘可也;声盛致志,鼓儳可也。”即便是先师孔子也曾说过“暴虎冯河,死而无悔者,吾不与也。必也临事而惧,好谋而成者也”。打仗打的是谋略,要有勇有谋,而不是所谓的迂腐于教条。因而还请先生谅解,不过我保证事后会放了你们父子二人。”

““晋人及姜戎败秦于肴”,孔子亦是赞赏宋襄公的王道仁义,战争本就应该堂堂正正,你既是儒生,又自诩为君子,就不应该掳劫别人子嗣。”

张纮皱起眉头,开始与沈晨坐而论道。

沈晨笑了笑说道:“若乃诵前圣之言,守已行之制,遭变而不通,得时而不随,夫如是,可谓王莽、宋襄公之言,不足为有道者也。昔者王莽尝为德化矣,不问可否,语必援经,不量人心,动必据古,於是天下烦溃,从而丧之。此不知变之祸也。昔者宋襄公尝为仁义矣,楚人尚诈我必信,彼兵尚奇我必正,用欲以兴商道,霸诸侯,一战而为敌所执,再战而身死国削,为天下笑。此不知时之祸也。”

“既是儒生,就该克己复礼!”

张纮坚持说道。

沈晨却摆摆手:“好了,先生也读无数经典,就该知道“天下有道,则礼乐征伐自天子出:天下无道,则礼乐征伐自诸侯出”。若死抱教条,我们都是无道之人,这天下也只有曹操胁迫天子出征才算是大义名分。你我都知道,你想让我放了你儿子,却在本身就无道的情况下劝别人有道,这莫非是君而知礼,孰不知礼乎?”

“额”

张纮一时无言以对,若死抱圣人教义,那按照“春秋无义战”的标准,他们之间的战争本来就是无道的战争。

在双方都没有大义名分的情况下,你还要求别人守规矩,本身就是双标的行为。

所以归根到底,张纮的论点其实站不住什么跟脚。

只是他在自私想保护孙权罢了。

过了片刻,张纮只能苦笑道:“人都说沈小郎学贯古今,百家经典无一不通,以前还不信,今日却是见识到了,令我汗颜啊。希望将军能够不要食言,放我们父子回去。”

“这是自然。”

沈晨准备接下来进入正题,认真说道:“先生也是经学大家,我在荆州常听先生名望,且先生亦是智谋之士,难道看不出来,天下有大变,然你我皆汉人,不思为国家效力,匡扶汉室,反而图谋割据,以致生灵涂炭,这是何解?”

张纮沉声道:“秦失其鹿,天下共逐之。汉失其鼎,天下人共铸之。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,世人谁都知道。那为什么他能是那个铸造九鼎之人,而不是吴侯呢?”

“呵”

沈晨笑了笑:“先生刚还跟我说克己复礼,现在却汉失其鼎,此谓之苟有过,人必知之否?”

张纮没有因此感到羞愧,而是正色道:“难道不是这样吗?”

“是这样。”

沈晨点点头,承认说道:“不过孙权并非良主,先生若是心中有抱负,就应该寻找真正的明主,而不是跟随孙权。”

“你”

一旁孙权顿时大怒,愤然起身指着沈晨说道:“你凭什么说吾.”

“嗯?”

沈晨狐疑地看向他道:“吾什么?”

“吾吴侯不是良主?”

孙权反应还算快,向着东北江东方向拱手说道:“吴侯继承父兄基业,在内修养民生,剪除叛乱之贼,在外讨伐李术,大败江夏群寇,此非明主之相乎?”

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站在东吴的立场,孙权是有明主之相的。不仅礼贤下士,有勇有谋,而且非常善于听取别人的意见。

比如早年孙权喜欢亲自上阵打仗,学他的父亲和哥哥一样,以三流的武力冲锋陷阵,手刃敌人。

然后张纮就劝诫他不要这样,虽然后来还是有合肥之战的情况。但顶多是带人去前线看看情况,在张纮劝诫之后,就几乎没怎么像早期那样亲自冲锋陷阵。

还有射虎这件事。

孙权也喜欢跟他哥哥一样打猎,而且特别喜欢打老虎,天天骑马追着老虎射,还用戟跟老虎搏斗。

像苏轼那首“老夫聊发少年狂,左牵黄,右擎苍,锦帽貂裘,千骑卷平冈。为报倾城随太守,亲射虎,看孙郎。”说的就是孙权射虎的事情。

后来张昭知道了这件事,就去劝他不要射虎,虽然孙权还是喜欢这么干,但最终听了劝告,不再骑马射虎,而是搞了个射虎车,坐在保护车里面射虎,让自己稍微安全一点。

所以孙权在多数时候比较我行我素,可早期不算荒唐,至少早中期除了合肥事件和背刺盟友以外,整体表现还是非常不错的,只是晚年拉垮了点而已。

沈晨当然知道将来的孙权差劲,但现在的孙权确实正处于少年上升期,想用道理说服张纮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因此他沉吟片刻说道:“孙权籍父兄之名义罢了,虽然看似优良,比之父兄差远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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