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不你去把他师兄那个工作室买下来好了。”张景生提了个建议。
经纪人翻了个白眼:“钱良义又不是傻子。抓住这么个钻石,怎么可能放手。”
……
……
“本来是让老钱过去接你的,但是他这些天忙疯了,直接睡在工作室了,然后就感冒了。也不知道到底在急什么……总之你得自己回来了。”谢劲竹在电话里这样跟关琛讲。
“没事。”关琛表示自己也不是什么大哥,不需要前呼后拥地出行,而且带个钱良义在飞机上体验十分不好,关琛感觉自己一半的座位被钱经理占去了。
“杀青宴怎么样?”谢劲竹问。
“有点……不适应。”关琛回答。上辈子他参加酒席酒宴,各位不喝个昏天黑地谁也别想站着走出去。但在杀青宴上,竟然一没人劝酒,二没人拼酒。酒桌文化消失了似的,很不可思议。
“不适应就对咯!”谢劲竹在电话里遥想他当年第一次参加杀青宴的时候,虽然当时拍那部电影,跌跌打打地受了很多伤,但是离别的时候,他非常不舍,杀青宴的时候一边灌酒一边哭,“哭得老惨了!”
关琛沉默了,以自己有限的学识来判断,大师兄应该是患上了什么爱斯基摩人,还是什么摩的综合症。
“没喝太多酒吧?”谢劲竹说,“别到时候别赶不上明天的飞机了。”听他这沉重的语气,看样子是个惨痛教训。
关琛回答,他没怎么喝,绝对不会迟到。
“等过一阵子,回头你要跟陈导他们表示一下感谢。”
谢劲竹说,所谓大片,往往从一开始就都承载着风险和焦虑。所有参与者的目的都很清晰,那就是为了赚钱——费上亿金额的制作费用,是为了赚取更多的钱。因此每个环节都经过反复的考量和预测,谁都害怕得到灾难性的失败。
“所以这种大片一般都挺无聊的。按照前面一大堆成功范本,套进模式拍,什么时候要出什么情节,什么时候该有泪点或者笑点,每一个都精确到秒。冷静到没有激.情。”谢劲竹说:“所以你觉得这次拍摄很有意思,其实是托了陈导的福。”
“大师兄,你也拍过大片?”关琛有点诧异,大师兄简直无所不知。
“……我虽然没……但是……”谢劲竹支支吾吾不成,摆出大师兄的威严,小声说:“你不要打断我的思路……”
“哦。”关琛让谢劲竹继续。
“……总之,陈导同意临时改台词,改动作,增加你的戏份,都是冒了险的。”谢劲竹好不容易把思路连上,“这样的导演不多见,你要好好维持住关系。就算后期剪出来的成片,你戏份没那么多,你也不要怨他,因为他没什么剪辑权。你还是要记住,他是你的伯乐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关琛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。虽然他是捡了黄伦的便宜,但他也知道是陈导和编剧竭力推荐了他,他才有演出的机会。
“你回来之后,黄进那边也要拜访一下。他也是你的恩人。”
“哦。”这个也是应该的。《极限男人》在其中帮助还挺大。
“还有邢老师那边也是。”
“哦。”
“差不多就这些。”
“还有一个。大师兄。”
“还有一个谁?”
“大师兄。”
“我怎……”谢劲竹问到一半,终于反应过来,笑了。语气稍有哽咽,像是孩子趁老父亲不注意,突然长大了似的。他补充道:“其实还有老钱。”
“他不是。”关琛冷静道:“他那边付过钱了,片酬的提成。”
明天也是早上更新喔。
(本章完)